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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滾油,毫不吝嗇地澆下去,澆出一片片淒厲的慘叫,一枝枝箭矢,也在飛快地奪去城頭士兵的生命。
昨天在城頭的守軍在戰火硝煙中亡命地阻擊著不斷撲上城頭的突厥兵。雙方以城頭為戰場,展開著一場殊死搏鬥。火光燒紅了半邊天,喊殺聲震耳欲聾。其實這次攻城戰已經是連續四天了,昨天,突厥兵已經可以衝上城頭做戰了,突厥兵奮勇向前,前仆後繼,燒城門、撞城牆,用雲梯、飛抓攀爬城頭,與唐軍決死一戰。
夜已深了,廝殺聲卻是震天撼地,城中死傷慘重,但是攻上城頭的突厥兵也被利箭射倒無數,小小一片城頭已是到處死屍,不時有人衝上城牆,又被守軍拼命地壓制回來,後面的人踏著戰友的屍體又毫不猶豫地衝上去;這時候蘇烈的新兵敢死隊也上城池,一個個粗壯的漢子,都執著粗大的狼牙棒一下一下的揮下去,血肉四濺。
巨大的滾木擂石將無數士兵砸得血肉模糊;時而有人渾身著火,揮舞著雙手絕望地摔下城頭,時而有人被車弩貫入皮甲,手中的長槍還未棚中上城牆計程車兵,便慘叫著倒飛出去四丈有餘。每個人都在扮演著生殺予奪的死神角色,又在扮演著被人收割的生命。但是他們沒有一刻的猶豫,做為一個戰士,他們的生命本就是為了這一刻的輝煌。
蘇諾悠還記得自己第一次殺人時,那熱血飛濺到自己的身上,那血汙進他的眼裡,只是一片血紅,在那一刻,蘇諾悠才發現,自己一直自豪的武藝在這樣的亂陣箭雨中才發現,原來也一樣是不堪一擊,只能看著一個一個自己才認識的戰友,在血泊中倒下……。
蘇諾悠還記得自己那時候眼目早已殺的赤紅,到了夜晚突厥士兵總算退了下去,戰友們居然拉著蘇諾悠一起嘻嘻的沖洗著身上的血汙。他們的一些袍澤兄弟就在方才的一戰中喪了命。還有一些負了傷斷了手腳。如今正在郎中照料下養傷。可是從這些戰士們臉上蘇諾悠完全看不出一絲哀傷和緬懷,因為這就是戰場。
他之前來到這裡,為的是有一次機會可以直面蘇烈,問問他為什麼當年要放棄自已的妻兒,其實到了這裡蘇諾悠一直也不曾正式見過蘇烈,可是到了現在,雖然他一直不曾見過蘇烈,卻一點也不後悔,陽光的餘暉這時候正映在他的眸子裡,他的眸子閃閃亮……
南山卷 079 兩人都生病了
079 兩人都生病了
蘇若塵既不知道自家院裡出了那樣的大事。也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在戰場上的危險,她與單沫沫這會正讓蘇家的長媳蘇謝氏罰在迴廊口站著,雖然是站著,但在那裡正是風最大的地方,又正是冬寒乍去,春寒尤在的時候,兩個孩子站在那裡,蘇若塵穿的本來就比單沫沫多,又因為一直沒有放下練功,雖然也冷,卻不如單沫沫哆嗦的厲害。
蘇若塵站在那裡,透著牆院裡卻是想起了蘇諾悠來,想起以前兩人一起練功的時候,他比自己吃苦用心的多,所以才會成就比自己強上不是一點半天,經過了今天的事,蘇若塵突然覺得想要下些苦功好好練武。想到蘇諾悠她的心裡也有些恍惚,只是蘇謝氏這邊是每月月末放假回去看望家人的,這時候不過是上旬,離放假的時候還早,這會看蘇謝氏也不待見她。蘇若塵也不好提出請假回去看看。
兩人正站在那裡發呆,單沫沫便有一搭沒一搭的開始與蘇若塵聊天,蘇若塵也有些打聽一下長安城裡的情況,便有意引她說話,平時她與徐靜兒兩人如連體嬰一樣,總是在一起,蘇若塵打聽的時候,那徐靜兒卻喜歡岔開話題,今天她不在,自然好問些個,雖然蘇若塵左右問了問,但單沫沫嘴裡卻是說不出個什麼來,她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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