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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儀,無論如何,五嫂還是很高興,看到你幸福的!”安季睛小聲說著,說完,喜樂湊起,整個段府,瀰漫著一種歡騰的氣氛,賓客各自落坐,交談聲掩過一切。
安季晴突然捂住心手,握著小顏的手,越發握緊,胸口錐心的撕痛,一陣接一陣,她咬著下唇,滿頭滲出冷汗,心撕裂得越來越痛,安季晴臉色蒼白,嘴唇抖擻,雙腳支撐不住身體,跪倒在地。
小顏這幾天,看著安季晴受這般痛苦折磨,心裡已經有了恐慌,帶著哭腔說,“夫人,五夫人,你怎麼了,別嚇小顏,夫人,夫人!”
聽著小顏的哭聲,大家迷惑的看過來,瞬時安靜了下來,段我涯以最快的速度跑過來,“季晴,你到底怎麼了,哪裡痛?”
“我,我,我……”安季晴斷續續,沒能說出一句話,便昏倒過去了。
“夫人,別嚇奴婢了,早知道,奴婢就不幫你隱瞞了,夫人,夫人!”
段風離拍拍段風涯的肩,“風涯,讓夫子瞧瞧。”
段風涯移出一點地方,劉夫子蹲下,為安季晴把脈,不把還好,一把,神色都凝在臉上了,一種驚訝和恐懼,侵襲劉夫子的心,他的眼裡,寫著的,盡是驚惶。
“夫子,怎麼了?”段風涯小心翼翼的問。
劉夫子閃爍其詞,“哦,沒事,沒事,只是受了風寒,操勞過度,身體支撐不住,才倒下的。”
杜若惜不屑的說,“喲,看不出五妹這身骨,還嬌貴得很,明明忙裡忙外的人是我,她卻好,就站在一邊看,也能操作勞過度。”
“若惜!去,好好接待來客。”段風涯呵斥,打橫抱起安季晴,“夫子,請隨我進去,風離,你也來。”
段風涯把安季晴平放到床上,遮過被子,才問還在一旁抽泣的小顏,“小顏,這是怎麼回事,你剛在外面說的隱瞞,是什麼意思?”
小顏直直的跪下,“少爺,對不起,要不是夫人不許小顏說,夫人也不會受那麼多苦了。”
段風離隱隱約約已經感覺到什麼,“小顏,起來說吧。”
小顏站起來,顫顫的擦了把淚,“自從那天晚上,夫人高燒一夜之後,這幾天就時時心犯絞痛,有時候是白天,有時候是中午,有時候是晚上,昨天晚上,夫人就痛得在床上打滾,把嘴唇都咬破了,也不讓自己叫喊出來。”
劉夫子恨恨的敲打了一下小顏的額頭,“你糊塗啊,這麼大的事,怎麼能由著夫人的性子呢?”
“夫子,實話說,季晴到底怎麼樣了?”段風涯咆哮。
劉夫子本意也不敢隱瞞,“少爺,照五夫人的脈搏看,五夫人她,她,和少爺以前一樣,中了噬心毒!”
“怎麼可能?”段風涯和段風離同時震驚的看著劉夫子,簡直,不可能!
“而且,五夫人的脈搏,比少爺之前的,還要微弱,怕是,毒已攻心,不像初中毒,至於五夫人怎麼染上噬心毒,我還不敢妄下定論,可能是行男女之事傳染上的,也可能還有其他途經。”
劉夫子頓了頓,想起風臨夜臨走時說的那句話,“師弟,這次,我算沒白來了,五夫人,也算真女子,可惜,有些東西,要想看到最美好的一面,只有撕破了。”
劉夫子顫粟了一下,“或者,只有等夫人醒了,才能知道真相,看樣子,夫人是在刻意隱瞞自己和病,看來,她早就知道,噬心毒在體內遊走了。”
“你們先下去吧!”段風涯擺擺手,什麼都沒有心情聽下去了,安季晴那天說,定有人會前赴後繼的愛上他,就算沒有她,空口突然被抽空似的。
沒有人知道,其實,段風涯同意休妻,不過只是想還安季晴一個自由之身,總比留在段府守寡的好,誰又曾想到,天降神醫,把他給救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