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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嫁段風涯之前,揚言非蕭沐不嫁,怎麼可能那麼短短的幾天裡,就愛上了段風涯,我不信,我絕對不信。”
“蕭君,我和你說過了,蕭沐已經過去了,我不過禍水一個,何得何能讓你眷戀了,不要為我做無胃的付出了,我安季晴,無論生死,都是段風涯的人。”安季晴說得決絕,似乎她以為,把話說絕了,感情就不會拖泥帶水了。
“等時機到了,你一定會再愛上我的。”
“不會的,永遠都不會的。你保重,我要回家了。”
安季晴裹著身體,踏著厚雪,一步一步地離開四合院,她只知道感受著蕭君受傷的眼神,卻沒有注意到,蕭君拿什麼來堅信,她會愛上她,他說的時機是什麼,還有,他說的是會再愛上,而不是愛上,再愛上,意味著,曾經深愛,她咋就不留意?
安季晴繞過段府大門,依然還看著排隊的人,他們還在那裡施衣贈銀,她舒了口氣,打了個哆嗦,溜進後門,推開房門,再拉上門栓。
做完一切,她突然覺得身體虛脫似的,把頭抵在門上,淚水蔓延開來,她只想好好哭一場,不為自己,安季晴對蕭沐的感情,真的,在安季晴踏進洛城湖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完完全全的結束了,結束在如今這個安季晴全無知曉的地方,但是,她該為這段感情,好好痛哭一場,為他們還沒開始就匆忙落幕的愛情好好哭一場,同時,她也想為蕭君好好哭一場,這注定沒有回報的感情是可憐的,可是,又一點都容不得同情,除了眼淚,安季晴真的,無以為報了。
段風涯從屏風後面出來,他並沒注意到安季晴在哭泣,帶著不滿的腔子說,“還知道回來啊,還說在睡覺呢。”
安季晴嚇了一跳,猛然轉身,淚眼斑斑的望著段風涯,驚魂未定,忘了擦眼淚,也忘了答話。
段風涯表情錯亂了,他見過安季晴的淚水,第一次是西子湖求他放過平樂,那時雖然她有淚,但是整個人還是強硬的,不足憐,第二次,還是西子湖,她覺得被他欺凌,一肚子的委屈,他想憐,卻放不下面子,這一次,不是因為他,甚至是他都不知她為何,淚目斑斕,這樣的她,像受盡隱痛,讓他一點都不習慣。
段風涯愣愣的輕問,“發生什麼事了。”
安季晴望著這個男人,淚水流得更兇,她蹲下地上,抱著雙膝,任由淚水肆意流淌。換作任何人,見到這麼一個女子梨花帶雨的在自己面前,通常都是心疼的把她擁入懷裡,段風涯這種木然的舉動,讓安季晴孤獨的心,更感孤獨,她棄一個對她情深意切的男子,不顧一切的去愛這個不把她當回事的人,會遭天遣的,真的會遭天遣的。
☆、55。 報恩,結草銜還?
“好啦好啦,不哭了。”段風涯蹲下,輕輕拍著安季晴的肩,“發生什麼事了,是你娘?”
良久,安季晴抬起頭,睜大眼睛望著段風涯一如最初的淡漠的表情,輕說,“相公,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娘,我唯一的親人真的有什麼事,你會為我心痛嗎?”
段風涯闇然,輕笑,笑得模糊不清,“我從來不對假設的事下任何結論。”
“我明白了,我洗把臉就出去。”安季晴嘴角微揚,是悽婉,是譏諷,是黯然,是可笑,她明白,不是他不作結論,而是,不想給她任何承諾,也罷,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不竊笑,我就對你感激流涕,好不好,段風涯?
小顏邊幫安季晴疏理頭髮,邊說,“夫人,你為什麼總是不肯順順少爺,在段府三年,除了你,小顏好像從來沒見過少爺對誰是板起臉的。”她說得就好像,安季晴只要低頭,段風涯就會笑臉迎她,說得好像千錯萬錯,就錯在安季晴和段風涯不說軟話。
安季晴望著鏡內,小顏稚嫩的臉,她不想解釋太多,“小顏,幫我找陸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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