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嬰寧(第3/4 頁)
君之面色潮紅如霞,君之氣息奄奄若病,君之言語囁嚅含情,君之行為踟躕怯懦,君對我的思念,豈止我一人知曉,天下之人皆能明瞭。”王子服又問:“卿如何知曉我病已痊癒?”女子說:“君之目光炯炯有神,君之面色白皙如玉,君之氣息均勻平穩,君之言語朗朗清晰,君之行為矯健有力,君之病癒,豈止我一人知曉,天下之人皆能洞悉。”王子服笑道:“卿真乃神人也。”女子說:“我並非神人,我乃狐仙之女嬰寧也。”
王子服大驚失色,說道:“卿竟是狐仙之女?”嬰寧說:“正是。我母親乃狐仙,父親乃凡人。母親與父親相愛,方才有了我。母親教我人間言語,傳授我為人處世之道,我方能如常人一般生活。”王子服問:“卿之母親如今在何處?”嬰寧說:“母親已離去,只留我獨自一人於此。”王子服問:“卿在此處可會寂寞?”嬰寧說:“我在此並不寂寞,我有小榮相伴,有花鳥為友,有山水相鄰,有天地為家。”王子服說:“卿之笑,真可謂傾國傾城。”嬰寧說:“我之笑,乃是天然本性使然,是無心而發,是自由自在,是滿心歡愉。我笑時,亦不知為何而笑;我不笑時,亦不知為何不笑。”
王子服說:“卿可願與我一同歸家?”嬰寧說:“我可與君同歸。但我需先稟報姨母。”言罷,入內稟報,片刻之後,出來說道:“姨母已應允。”王子服大喜過望,遂與嬰寧一同歸家。
回到家中,王子服將嬰寧引見給母親。母親見了嬰寧,亦十分喜愛,說道:“此女甚是賢良,可與我兒結為夫妻。”王子服說:“兒亦有此意願。”於是選定良辰吉日,二人成婚。
婚後,嬰寧與王子服夫妻情深,恩愛有加。嬰寧生性愛笑,每見王子服,總是笑個不停。王子服亦十分喜愛她的笑容,說道:“卿之笑,真可化解我心中憂愁。”嬰寧說:“君之憂愁,乃是自尋煩惱,是毫無意義,是大可不必,是多餘累贅。君無憂愁時,我亦無笑;君有憂愁時,我便有笑。”
然而,嬰寧的笑容卻常常為世俗所不容。鄰家有一惡少,見嬰寧笑靨如花,便心醉神迷,心生邪念。一日,嬰寧獨自外出,惡少攔住她的去路,欲行不軌之事。嬰寧大笑不止,忽然化作狐形,以利爪抓傷惡少的面容,惡少驚恐萬分,狼狽逃竄。
嬰寧歸家後,將此事告知王子服。王子服說:“卿之笑,雖能解我憂愁,卻也為卿招來災禍。此後還需謹慎,莫要輕易發笑。”嬰寧說:“君之命令,我不敢違抗。然我之笑,乃是天然本性,是無心之舉,是自由象徵,是快樂源泉。我若不笑,心中便不快樂;心中不樂,便會抑鬱成疾,甚至危及生命。”王子服無奈,只得說:“卿但笑無妨,只是務必小心。”
自此之後,嬰寧的笑容漸漸減少。然而她心中的快樂卻絲毫未減。每見王子服,雖不再笑出聲來,但眼中的情意,卻勝似歡笑。王子服亦能體會,便不再勉強她。
後來,嬰寧生下一子,聰慧過人。王子服與嬰寧皆對他疼愛有加。一日,嬰寧忽然對王子服說:“君可知我之身世?”王子服說:“卿乃狐仙之女,我早已知曉。”嬰寧說:“君可知我母親之事?”王子服說:“卿之母親乃狐仙,我亦知曉。”嬰寧說:“君可知我母親如今在何處?”王子服說:“卿之母親已離去,我不知她身在何方。”嬰寧說:“君可知我母親為何離去?”王子服說:“我不知曉。”嬰寧說:“君可知我母親離去時所言?”王子服說:“我不知曉。”嬰寧說:“君可知我母親離去時之容顏?”王子服說:“我不知曉。”嬰寧說:“君可知我母親離去時之情態?”王子服說:“我不知曉。”嬰寧說:“君不知我母親離去時之心境,我如今告知於君。母親離去時,心中滿是痛苦、無奈、不捨與眷戀。她所言乃是‘兒啊,母親即將離去,不能陪伴你終身。你當自愛、自重、自立、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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