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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理會玉自熙,自走上前,低聲喚:“叔叔,叔叔?”
那青年微微動了動,卻仍昏迷未醒,玉自熙的掌力,不是他久經摧殘的孱弱身體可以經受的。
蕭溶想了想,又轉頭看看秦長歌,秦長歌對他緩緩搖頭,意指此人來歷不明,不宜收留。
蕭溶嘆氣,伸手到懷裡摸索,摸了個小小玉鎖片出來,秦長歌目光一凝,有些擔心這孩子不知輕重摸出皇宮信物,仔細一看不過是尋常富家孩子戴的長命鎖,不過樣式玉質都精緻特別些,蕭溶將那鎖塞進青年手中,青年下意識的立即緊緊攥住。
踮起腳,蕭溶在那青年耳邊低聲道:“叔叔,這個是我送給你的,我看你比那個娘娘腔順眼,你好了以後記得要來找我,要是沒錢來,拿這個去換錢也是可以的。”
那青年又動了動,卻沒有睜開眼,只是玉鎖片依舊攥在手中。
玉自熙似笑非笑看著蕭溶,對秦長歌道:“令郎很有趣。”
“謝王爺誇獎,”秦長歌笑吟吟答:“只是我在想,如果您繼續在這裡誇獎下去,您的脖子恐怕就不太有趣了。”
婉轉一笑,玉自熙偏頭看她一眼,目光媚色深深,卻不再說話,自領了軍士去了。
秦長歌立於原地,看著他豔麗的背影,若有所思微微皺眉,隨即,溫柔一笑。
第五十章 爭骨
上林庵後院西廂房,是秦長歌母子居處。
本來公主的意思是要秦長歌住更為軒敞的東廂,被秦長歌拒絕了,她不過是個普通宮女身份,雖說跟公主進庵的都是從小隨侍她的親信,但也不能太過張揚,更重要的是,西廂靠著院牆,還有一處池塘和竹林,幽閉深翠,光影幢幢,極少有人履足此處,對秦長歌來說,最為合適不過。
竹林深處,有一處乾涸的枯井,砌著白石的檯面,四面長滿荒草,秦長歌養了批鴿子,就放在竹林裡,吃吃草籽,偶爾餵食。
清晨的陽光轉過一扇玲瓏窗扇,透過絳紅的霞影紗微紅淡淡,灑在一身月白輕衣的秦長歌身上,將她的霜白的頰,纖細的手指,和手中的紙箋都抹上一層溫暖的色彩。
注目那紙箋半晌,秦長歌微喟道:“……玉自熙……武功高絕的蒙面白衣人……出手詭異的蒙面黑衣人……為了爭我的遺骨大打出手?不知所蹤……這都什麼跟什麼?叫他們查骨頭下落,就給我這個?”
蕭包子正捧著大碗喝粥,整個腦袋都埋在了粥碗裡,聞言立刻抬頭問:“什麼,什麼骨頭?”
小鼻尖上猶掛幾粒飯粒。
秦長歌漫不經心的道:“哦,肉骨頭。”
“哈,”蕭包子目光發亮,興致勃勃,“說到肉骨頭,這粥裡是不是有放?鮮得來,郢都粥做得最好的四季春,好像都沒這個鮮。”
“四季春能和這個比?”秦長歌懶洋洋,“這粥裡瑤柱鮮貝,枸杞百合,珠米雞絲,文火慢熬,本就是宮中貴人最愛的御膳--你經常去四季春喝粥?”
“是啊,祁衡叔叔愛喝粥,常帶我去,”白嫩小臉上烏黑大眼睛轉啊轉,“不過我看他喝粥是假,看人是真。”
“嗯?”秦長歌放下紙箋,眯起雙眼。
“四季春有個唱曲子的姑娘,長得很美,”蕭包子笑嘻嘻,“衡叔叔一邊喝粥一邊看她,經常把粥喝到鼻子裡去。”
“你不提醒他?”秦長歌微笑。
“他哪裡聽得見我說話?”蕭包子一臉無奈,“有次他點了荷葉白果粥給我,那天那粥好像味道有點不對,我叫他幫我換他都沒聽見,後來才知道那粥裡糖放錯了,後來我回去告訴祁繁叔叔,他把衡叔叔臭罵一頓。”
他這裡告狀,超級護短的孃親立刻自動忽略後面那兩句話,笑得陰森森,道:“這小子帶你出去,還敢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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