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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似地拉長聲音,“說,原來組長有人接,怪不得急著下班——”
“是啊。”薛策摸了摸下巴,“組長下班後的生活可精彩了。”
“你穿這一身,”沈少渝往後靠了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座椅和安全帶之間,“他們都要以為你是我包養的男大學生,還偷開我的車。”
這是坦蕩蕩的恭維了,薛策也坦蕩蕩地大笑。
車輛駛上高架,匯入黃昏下班的車流,無限遠處的天空掛著瑰麗的晚霞,火一樣燒著所有等待回家的心魂。夏天要到了,薛策開了窗猶嫌不足,還開啟了車頂的天窗。
沈少渝抬頭去看天窗外的霞光,晚風從四面八方侵來,拂動他的髮絲。薛策哼了哼:“不錯吧?”
沈少渝高高舉起懷裡的小倉鼠,歪著頭打量:“這是什麼東西?”
“是倉鼠啊。”
沈少渝檢查一遍倉鼠身上的商標,“有什麼特別的嗎?”
薛策一眨也不眨地望著前方:“婚禮上做遊戲贏的,送你了。”
沈少渝呆了一呆:“你給我帶的禮物?”
說是禮物也太隨便了。薛策感覺有點棘手:“我不是說了要帶給你看的嗎?”
“哦……這就是讓我猜猜看的東西。”沈少渝回憶起來他們的對話。低下頭,與倉鼠的黑眼珠對視,倉鼠好像被他看得瑟瑟發抖,瓜子在無形中變大了。
他們的對話已經接近危險的邊緣。誰會先提那一通不愉快的影片?誰會先提加班的煩躁和出差的不懂事?
“深圳怎麼樣?”沈少渝抿了抿唇,發問。
“熱。”薛策侷促地只回答了一個字,還未想清楚怎麼形容,沈少渝望向前方,接了他的話:“北京也要熱起來了。”
薛策頓了頓,認真地說:“最近不會再出差了。”
“嗯,我也能休息幾天了。”沈少渝輕聲,“前一陣最忙。”
又是沉默。
如果要小心翼翼地避開所有雷區,最好的辦法或許就是不說話。
誰沒有委屈呢?被結束通話的,被無視的。但成年人了,沒必要把每一件委屈都分析清楚。沈少渝之所以主動開房,薛策之所以主動接人下班,或許也就為了構建此刻這份無聲的和平。好在訊號燈及時變綠,道路上暢通無阻,薛策一腳油門提了速,灌進車身的風也變大,沈少渝不得不抱緊了小倉鼠。兩人都不必再說話了,反正還有一些別的辦法可以達到交流的目的。
到了朝陽區的酒店,沈少渝去前臺開房時,倉鼠還在他懷裡。當他要掏身份證,薛策很自然地將倉鼠接過來,兩手提拽它尖尖的小耳朵。直到進了電梯,他還提著倉鼠的耳朵把它咕嚕嚕轉了幾個圈,像擰毛巾似的。
“神經病。”沈少渝搶了過來。
薛策的手裡空了,就往沈少渝的腰上一撈,挽住他,去嗅他的髮梢。他剛才在車裡就想這樣做了。沈少渝不自在地說:“我還沒洗澡。”
“怪不得這麼香。”
“你像個變態老頭。”
“我是變態,但我不老。”薛策提出抗議,將沈少渝又往自己身上抱緊一些,就這樣帶著他出了電梯。沈少渝不得不在他的鉗制下刷開房門,費力地將門一推,而薛策已經將他撞到門上,“砰——”好大一聲響。
薛策吻得很用力。先用牙齒叩他的下唇,舌頭又討好地舔過去,讓他忍受不住門戶大開,再作無底線的侵略。也算是千錘百煉的吻技,何況對方是他熟悉多年的人,在親吻的同時做一些下流的動作,對方也只會迷迷糊糊地將手臂纏上來。
霎時間,薛策渾身都要酥了。什麼深圳,什麼婚禮,都渺若雲煙,只有手裡那軟綿綿的屁股吸引他去追求。這不正是他們想要的“交流”嗎?薛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