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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需要有人默默陪著,雷三顯然是後者。
“酒是雷鳴城最好的酒。”雷三又說,也不知是對著小刀還是墳冢裡安息的人,說完,不再說話。
小刀又想起了雨林鎮的鄉親,於是,再喝,再倒。
酒很多,一半入了愁腸,一半灑向泥土。直到兩人將酒壺裡的酒和著他們心中的痛苦全部喝光,倒光時,雷三才再開口,“上午養氣,下午煉身,晚上自己回去。”
………【第二十章,再遇纖纖】………
入夜,書房。
房間裡只有一個人——雷老爺。
老人在喝著酒,不是端坐在他時常愛坐的太師椅上,而是站在窗前,喝著城裡‘御香坊’所釀的最好最烈的酒。
老人就這樣默默的站著,望著窗外,喝了已不知有多久。
夜已靜,屋內燭光搖曳,屋外偶有蟲鳴。
一道月光灑下來,在書房中間留下了一道蒼老孤寂的身影,一股淒涼就從這個形單影隻的老人身上慢慢的瀰漫開來。
門被輕輕推開,雷三帶著一臉的無情和一身的酒氣走了進來,靜靜的立於老人身後。
老人沒回頭,皺了皺眉,先開口,“拜祭過雷大了?”話語中聽不出一絲一方梟雄的雄心壯志,只有一個垂暮老人的無助蒼涼。
氣氛更顯凝重。
雷三點頭。
書桌上還有酒。雷三走了過去,倒了一大杯,一飲而下,握著酒杯的手指因用力而蒼白的要命。
“已經八年了吧?”老人又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雷二也逍遙了八年。”雷三回到。臉上和眼裡都迅速的湧起一片cháo紅。不知道是今rì酒喝得太多,還是雷二這個名字實在的讓他刻骨銘心,難以忘懷。
“欠債還錢,欠命還命,該他還的他跑不了。”老人說的很慢,像在對後輩闡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道理。但他始終沒有回頭,更沒有怪罪雷三的舉動。
雷三接著沉默,又倒了一杯酒,飲下,手裡的酒杯已傳來碎裂的聲音。
“哎……。”老人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死的人已經死了,活著的人總要活下去,不要再怪罪你的女人。”
雷三臉上的痛苦之sè更顯濃重。
房間裡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燭光偶爾沾著煤油的砰砰聲,還有兩個苦澀的男人酒入喉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還是雷老爺先開了口,“那兩個小子怎麼樣?”
“難得。”這回雷三答的很快,用詞依舊簡練。
“淬體了嗎?”老人又問,
“半月。”雷三答道。
“這麼快……。”老人轉過身,房間裡的凝重總算是被小刀和三分候的話題沖淡了幾分。
“有空帶他們來見我一面。”老人接著說道。
雷三點頭,即便是一個‘是’字,在這個令他尊敬的老人面前還是沒有說出口。
書房外有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的盡頭連線著一個圓形拱門。
當雷三退出書房,走到拱門處的時候,差點與一個毛毛躁躁的小姑娘撞了個滿懷。
“三哥!”待看清來人的面容,小姑娘驚喜的叫了一聲。即便月光暗淡,也難掩小姑娘那討人喜歡的臉龐。
“纖纖…”雷三笑了,如果小刀在此,一定會覺得這笑容就像冰凍千年的大河終於迎來了開化的chūn風。
“我來看望義父。”雷三接著說道。
“就知道看老狐狸,怎麼不去看我?”聽小姑娘的語氣,不知道是生氣還是撒嬌。
“太晚。”見到纖纖,雷三臉上的笑就沒停止過。
“好了,原諒你了。那改天我去看你好了。三嫂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