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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在地上,納了萬福,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而她也不接茶,也不抬頭,只管撥手爐內的灰,過了許久,我的腿快跪斷了,長年浣衣落下的腰疼也讓我快直不起腰,汗水沿著額頭慢慢流了下來。
她慢慢的抬起頭,犀利的目光看著我,挾著無比冷意,我心中咯噔一下,莫非是連瑞家的打我小報告了?
只聽她冷笑道:“好個海棠春睡的美人啊!你天天作這輕狂樣兒給誰看?你乾的事,打量我不知道呢?”
我驚抬頭:“木槿不知夫人問的是什麼?”
“我肚子裡的孩子與你無怨無仇,你這下流的小娼婦,如何要使人下藥害我,我素來待你們小五義不薄,你仗著二個義兄發達,妹妹得寵,不但目無尊長,欺侮到資歷的婆子,現今還登鼻子上臉欺侮到我頭上來了?”
果然這和連瑞家的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可是我下藥害她肚子裡的孩子,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急急地辨道:“上次木槿和連大娘頂嘴是不對,可是木槿萬萬不敢下藥害未出生的世子啊!”
原夫人冷哼一聲,喚了一聲言聲,柳言生便茶盤遞給我,冷冷道:“你可認得此物?”
我一看,油紙包內有一小堆黑漆漆的東西,是前陣子趙郎中開給碧瑩的牛虻,我老實地回說:“如果木槿沒有認錯,這應該是牛虻。”
原夫人垂淚道:“我自進原家門七載,好不容易懷上五個月,幸得言生髮現有人在我的安胎藥裡多放了一味牛虻。”
柳言生在一旁沉聲道:“牛虻,夏秋捕捉雌蟲,捏其頭部致死,曬乾或陰乾後製成藥,性微寒,有毒。對於血瘀經閉,跌打損傷有效。然孕婦者……禁服!”
我隱隱覺得我正進入一個陷井,一個別人早已張開的大口袋,我強自鎮定說道:“木槿的確曾購進牛虻,那是木槿的結義三姐碧瑩腹痛難忍,請郎中開的藥,這莊園裡有上千人,夫人何以斷定這牛虻是木槿的呢?”
柳言生冷冷道:“帶原武。”
兩個健壯的子弟兵拖著一個披頭散髮的人,因那人由臀至小腿,鮮血淋漓,竟無一點好肉,顯是受了重刑,那人掙著抬起頭,鼻青臉腫,只能依稀可見是原武。
我嚇得跌坐在地上,渾身冷汗,柳言生說:“原武,這牛虻可是花木槿給你叫信兒下在夫人的藥中?”
原武不敢看我,吃力地點著頭,口中吞吐著血沫。
“你怎麼說?”
我一抬頭,不慌不忙地說著:“木槿只是心憐原武的妹妹也和碧瑩一樣血瘀經閉,但又請不起郎中,所以便把碧瑩以前吃剩下的藥給了些原武,還給了他五十兩銀子,不知原武有沒有都回了太太。”
“原武自然都回了,你還叫他去串通我房裡的信兒給我下藥,忘了嗎?你這賤人。”夫人大聲喝道。
我看向原武,只見他目光空洞,競和死人沒什麼區別,柳言生當著我的面問著他,他只是傻傻地說是。
好,人證物證俱在,我看樣子死定了,我問原武:“小武子,是誰拿你家人逼你害我,還是你被屈打成招了?”
原武無神的眼睛一下子慌了起來,嘴唇抖著,張開嘴半天想說什麼,卻發不出任何言語,最後只是望著我痛苦流淚。
“莫要再惺惺作態了,花木槿,你曾言你在西林遭人偷襲,只怕是你的疑兵之計,快快招認誰是你的主上?”柳言生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免受皮肉之苦。”
我望著夫人和柳言生:“請夫人,柳先生明鑑,木槿的牛虻是遵從趙孟林郎中開的方子,只因碧瑩身邊除了我沒有人可照應,所以才請原武幫我去抓的藥,夫人可差人去山下請趙西林郎中來對質。”
“花木槿,你是怨我待你不如待錦繡一般好,才這般害我的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