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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閉上眼,試圖思考,試圖找出其他解釋。
等本睜開眼時,瓦西麗婭已經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當然要離開,她要去警告自己的同胞。那才是她的忠心所在。他又想起牛頓的話,徹底明白了兩件事。第一,那位老人真的瘋了,比世人最可怕的噩夢還要瘋狂。第二是他不能相信任何牛頓門徒,馬克勞林不行,瓦西麗婭不行,誰都不行。他只能靠自己。
生命靈藥
艾德麗安一直在研讀那本筆記。夏天無視於常規的季節更替,硬生生闖進十月;如此炎熱的地中海氣候本該裹足於八月的南方土地。可現在她一出門就會被陽光騷擾,那些光線簡直像有重量似的,要把她壓垮。
她的房間也很熱,但還能忍受。她躲在這黑暗洞穴中閱讀托爾西給她的筆記。一讀起書來,她就完全忘記了酷暑,因為這書中的內容是如此恐怖無情。它講述了一個名叫馬丁的年輕傭人的故事。艾德麗安看得好像著了魔;要是在一年前,她根本就不可能去讀它。和所有書籍一樣,這本書也為她帶來了很多疑問。
“你知道有關麥哈穆?米拉?巴依的事嗎?”有一天艾德麗安向克雷茜問道。她們坐在城堡屋頂的一個涼棚下,手裡各拿著一杯冰凍桔子露。飲品的融化速度遠比她們喝得要快。
“我見過他,”克雷茜說,“有幾次吧。他至少拜訪過我的女主人賽芮小姐一次。她一開始被此人的異域情調勾起了興趣,但最後發現他令人失望。”
“他是個什麼人?”
克雷茜聳聳肩。“波斯人。他會說一點法語,穿著俗鄙不堪。你知道,他是個騙子。”
“此話怎講?國王是把他當作大使接見的啊。”
克雷茜用勺子舀起一點果子露。“那時國王行將就木,”她解釋道,“我聽說他的大臣們——特別是蓬查特蘭伯爵 ——希望給垂死的路易最後一個機會,來扮演偉大的帝王。”
“你也在場?”
“那是我見過的最不可思議的事。當然,那時我才十八歲,容易大驚小怪。整個宮廷張燈結綵金壁輝煌,國庫中的每顆鑽石都繡在了國王的外衣上。穿著它,路易幾乎沒法走路。”
“這全是為了一個騙子?”
“這全是為了國王。那時法國還愛戴他。”
艾德麗安想起托爾西談到國王與死神擦肩而過時,臉上露出的痛苦表情。對,若他當時死去,一切都會好得多。
“那這個巴依先生到底是什麼人?”
“他確實是個波斯人,不知道你是不是想問這個。你怎麼忽然對五年前的舊事感興趣了?”
“那個波斯人給了國王一瓶生命靈藥。”
克雷茜笑道:“我也記得呢。那瓶藥和一堆毫無價值的小玩意。我想蓬查特蘭伯爵和其他人本該做得更好,至少也讓他表現得真像個東方大國的代表。但我猜那瓶靈藥起了作用,顯然這個波斯人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是啊。他後來怎麼樣了?”
“他待在宮廷圈子裡,搜刮所能得到的每一份食物、酒水和殷勤;待了將近一年,才被驅逐出境。”她笑了笑,“顯然此地的盛情好客比他家鄉好得多。這個故事最棒的部分是他準備帶走的紀念品。”
“什麼東西?”
“他的行李運上船後,檢查員們發現了一個相當大的箱子。他不準任何人開啟,尖聲叫囂著說裡面放有他們的先知穆罕默德的聖書,不可以被異教徒的眼睛玷汙。”
艾德麗安興趣大增,探過身問:“那是些什麼書?”
克雷茜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
“裡面只有一本書,標題是《戴斯皮內公爵夫人》。”
“什麼?”艾德麗安問。
“是一位公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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