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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是他成年的年紀,以戚牧良那注重儀式感的性子,估計這一份禮物的分量和前面十一年的相比會重很多。
盒子也不是很重,拿起來輕飄飄的,但安逸思能明顯感受到身後人抱他的力度稍微收緊了些,應該是在緊張。
那就說明裡面的東西還是很重要。
安逸思大概有個底,面不改色地把盒子拆開,卻見裡面躺著很多很多封信。
每一封信上都有署名,不是戚牧良的名字。
——是他初中和高中的同班同學的名字,還有一些是任課老師。
安逸思愣一下,抬頭去看戚牧良。
戚牧良卻沒說什麼,只道:「寶貝你拆開來看看吧。」
安逸思聽話一封一封地開啟來看,就發現幾乎所有的信都是道歉信。
安逸思對這些署名只有個模糊的印象,大概記得同班過,但並沒有直接欺負過他,只是單純因為他的謠言而對他避而遠之。
根據他們信裡的意思,是他們聽說了當年那些說他的事情都是別人故意製造的謠言,而他因為這些謠言陷入了長達數年的校園霸凌,他們成為了孤立他的無形的幫兇。
謠言澄清之後,本心並不壞的一些同學們給他寫了這一份道歉信,還附帶了對他的生日祝福。
還有一些對他持以偏見的任課老師,也對他們過往的偏見道歉。
每一封信都是充滿了誠意的手寫信,最少的一封也有兩頁紙。
所有信封拿出來之後,最底下還有兩張照片,是他初中和高中的畢業集體照。
集體照上有一部分實打實欺負過安逸思的人的臉上被畫了叉叉,其他人則在自己的照片下面留了個小小的便簽,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安逸思把所有的內容看完,都還有點沒緩過神來:「這些是……?」
戚牧良輕咳一聲,先提前宣告一句:「雖然這個被我放到了你十八歲生日的禮物盒裡,不過其實這些道歉信不是我張羅或者我逼他們寫的。」
之後他才繼續解釋:「可能寶貝你不知道,高中的時候小聞和你也是一個學校的,比你高一級,但和安季不同班。我從小聞那裡瞭解到了你高中班級的老師,又從老師那裡找到了你們班班長。」
「後來我跟你們班班長聊了幾句,她初中的時候和你也是同班,只不過初中她做的是團支書。她家世和履歷都很清白,我就和她說了你的事情。」
「她知道一直誤會了你,還挺愧疚的,主動提起去找了初中和高中班上的同學說,組織了這一次道歉信的事情。」
「我沒讓她告訴你的那些同學們你和我的關係,有些可能是圈裡人自己知道,不過大部分都是不知情的。配合了她的這一次提議,給你寫道歉信。」
隨著去買了點講述,安逸思也想起那位初中的團支書,高中的班長。
他記得那是一位喜歡扎高馬尾的女生,很熱愛學習,從初中到高中都在年紀前三,大學的時候他們也在同一所學校,不過不同專業,那名女生是美術學院的。
似乎去年那位女生還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也是美術類的專業,因為初試複試都是第一上了榮譽照片牆,現在應該還在讀研。
女生性格其實是不錯的,只是之前聽了太多安逸思的負面傳聞,所以對安逸思都是從不主動搭理的性子。
按理說安逸思本該不記得這名沒有交集的女生,但其實在初中有一次還沒被人嘲笑,會在教室裡畫設計圖的時候,曾在一個不經意間看到那名女生似乎盯著自己的畫看了很久。
被他發現之後那名女生就離開了,安逸思對她有了點印象,但見她不喜歡和自己接觸,也還是繼續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
安逸思在照片上找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