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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如果是在我的房間做,她都會故意不清理,也不讓家裡的阿姨清理。」
戚牧良眉頭皺得更緊,眼裡都是對慕紀懷的厭惡。
讓那麼小的孩子目睹這樣的事情,還讓他自己去收拾他們的殘局。
怎麼會有這麼噁心的人?
戚牧良突然也能理解安逸思為什麼對於這種事情反應平淡。
根本就是小時候被迫看到得多了,潛移默化之間就把這樣的事情當作了家常便飯一般尋常。
他只是對這種事情反應平淡都已經可以說他的心性足夠難得了。
戚牧良憤憤道:「這慕家到底是怎麼教孩子的,能教出這麼一個……一個不知廉恥的人!」
他本來是想罵一句的,但是他的教養讓他實在說不出那樣汙穢的詞。
他真的想像不出來,一個也是出身名門望族的人,居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安逸思微垂眼睫:「慕紀懷小時候被抱錯了,是在一個治安環境不好的鄉下長大的,據說小時候也經常被欺負,後來被慕家找回來,慕家對她極盡溺愛。」
戚牧良還是很生氣:「那也不是她對無辜原配,對小孩子做這種事情的理由!有本事她就去找當初欺負她的人報仇,這樣欺軟怕硬算什麼本事?」
安逸思原本稍有些不安的情緒被戚牧良這句話給安撫了下來,跟著評價一句:「慕家的家教也確實堪憂。」
他特指了一下慕紀懷和慕瀟瀟。
戚牧良接著問:「那你長大點之後,慕紀懷是不是還對你做了更過分的事情?」
安逸思:「大概不能算更過分吧,對我來說都差不多。慕紀懷一般是不會主動做什麼的,慕家資產水平比安家高,安查付在被慕紀懷壓了一頭之後,情緒就變得比以前暴躁很多。」
「所以慕紀懷只會在對我看不順眼的時候,讓安查付在她那裡受氣,安查付就會把他受的氣發洩在我身上。」
「還有平時各種社交場合,慕紀懷都會故意明褒暗貶,給自己營造一個好形象,又讓其他人覺得我很差勁,是個白眼狼。」
「安家吃飯我也是上不了桌的,只能吃一點殘羹冷炙。而且慕紀懷和安季喜歡辣的重口味的菜,我基本吃不了。傭人和管家對我態度也很不好,我如果想吃點好的,只能趁著房子裡沒人的時候自己做。」
「安季不喜歡吃甜食,發現我喜歡甜食的時候,讓傭人給我做甜食,但是又讓他們故意放很多很多的糖。有的時候我的飯菜裡也會被放超量的糖。後來我就不愛吃甜食了。」
不管是逆來順受的內斂沉默性格,還是安逸思的廚藝,安逸思不喜歡甜食的口味,全部都是後來被安家逼出來的。
戚牧良已經心疼得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安逸思了。
安逸思並沒有等他的安慰,把聲音放輕,繼續說:「還有我的聽力……醫生本來說是不用到聽力損壞的程度的,只是一開始安家對我在外面被打的傷根本就不在意,沒有去醫院,才惡化到了聽力殘障的程度。」
他本來可以和正常人一樣擁有正常的聽力與生活,但是所有的一切都被安家給毀了。
這過去的一樁樁一件件,安逸思本來以為自己可能都已經不在乎了的事情,真正回憶起來才發現,他一直都記得很清楚。
清楚地想要讓安家,遭受他們應該有的報應。
「我之前說過,恨不得想讓他死無數次的人,就是慕紀懷,安查付和安季。」
「我想讓他們,為媽媽的死,為我這十幾年的遭遇,付出代價。」
「你會覺得這樣陰暗的我,和你曾經喜歡的那個明亮的我,落差感很大嗎?」
安逸思看向戚牧良,眼底沒有太多的其他情緒,似乎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