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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圈,不免有些心疼:“想得這麼多做什麼?直接把岳母接到咱們家來,我們奉養她豈不好?”
周韻正在收拾秋冬衣物,聽了他這話不免笑出來:“三爺這是什麼孩子話?我娘是周家人,我是蔣家人,周家那麼多人在,哪裡輪得到我來奉養她?”蔣世友對這古代的宗法家族制度瞭解不多,算是勉強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如今已經沒有什麼用現代思想來硬套古代人的幻想了,只覺得憋悶得慌,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選擇,但卻只能遵從禮法。可他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殘書生,實在做不起要對抗禮教的白日夢。
他緩緩靠在桌邊,道:“所以,只能被人拿捏,逆來順受麼。”他跟著去周府看望了一次,接待的四姨娘笑得甜如蜜糖,明裡暗裡卻說了一堆尖酸刻薄的話,後來見了帶去的那些東西,兩眼放光到幾乎要明搶了。男生之間的交流爽快直接,就算幹架也是快意恩仇,第一次遇見這樣極品得徹底的女子,看得他瞠目結舌。偏偏雖然明知她不懷好意,話裡帶刺,句句逼人,卻不但不能有一句反駁,還得陪著笑臉說盡好話。明明不求她一點好處,卻要這樣做小伏低,叫人如何不憋悶得慌。
周韻聽得他的話,緩緩放下手中衣服,眼中光芒淺淺閃過,又歸於沉靜。她揮揮手,旁邊伺候的絃歌會意,把丫頭們都帶了下去。待到門掩好,周韻這才慢慢苦笑道:“來去瀟灑,心胸自在,這樣的日子誰不想過?哪個小孩兒不是父母手裡的寶貝,捧在手心長大,恨不得以為天都是蜜糖做的,世上都開滿了鮮花。可是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之**,忍著點,磨著點,受些痛楚折磨,等性子磨去了稜角,退去了躁氣,不再有什麼傲氣,自然也就容得下那些事和人了。”
蔣世友聽這話,想起自己剛來時那樣拘謹沉穩的周韻,又看看如今這個偶爾顯露幾分小女兒氣息的周韻,心裡嘆息,眼前這人不就是如此麼,不知經歷了多少事多少艱難磨礪,才終於磨去稜角,有了這樣處處玲瓏的外表。他皺了眉,低聲道:“果然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周韻手上打著包袱,忍不住撲哧一笑:“家常過日子罷了,扯什麼江呀湖呀的?難道我們這些人,都是舞刀弄槍耍大棒的麼?”
蔣世友也跟著笑笑,低頭咬著食指磨了磨,過了一會,漸漸斂了笑意,沉聲道:“話雖這麼說,可這樣的生活我卻不喜歡,如果有那麼一天沒有了那些牽掛,我就想過那樣來去瀟灑,心胸自在的日子。”雖然他是一個宅男,但是這樣被圈養的日子絕對不可能過一輩子。古代的世界天地廣闊,清新明朗,反而有著別樣的吸引力。
他兩眼亮閃閃地看著周韻,目光中帶著幾絲不安的希冀。周韻微怔,她側頭想了半日,淡淡盈起笑意:“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三爺去哪裡,我自然要跟著的。”蔣世友心裡好像滿山鮮花啪啪開,美滿得不得了,忽然又聽周韻掩唇笑道:“三爺的性子倒有幾分像我童年好友,她是最受不得拘束的,小時候就喜歡天高海闊的風景,如今才在酒裡安穩了幾年,又往西域去了,那幾百里沙漠荒無人煙的地方,卻也是說去就去。”
蔣世友心裡警鈴大作,他瞄了周韻一眼,小心問:“什麼樣的童年好友?人品怎麼樣?相貌如何?”
周韻愣住了,過了一會,她目光流轉:“人品相貌嘛……”蔣世友豎起耳朵盯著,只見周韻徐徐綻開笑靨如花,“比三爺俊俏些。”
蔣世友呆了一下,還不及反應,周韻已經笑著將衣服放入櫃子,轉身出了門。
次日去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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