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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吊起眼角,一副你耐我何的樣子。蔣世友笑了笑,搖頭不語,很好脾氣的模樣。
其他姨娘心裡就沒這麼輕鬆了,綠衣心裡一彈,錯眼去看周韻,只見她臉上並無一絲異色,似乎很乾興趣地在仔細看著那畫,毫不介意紅袖的逗趣。過了一會,周韻挑挑眉毛,直接執起那支細豪,蘸了蘸墨,在畫上添了幾筆,她作畫功底極好,不過一小會功夫畫上的蔣世友已經變了個相貌,五縷長鬚,清瘦矍鑠,一位儒雅的老者躍然紙上,儼然一個老年版蔣世友。
紅袖一頓,驚呼道:“這是……”話出口突然察覺自己失態,忙用手捂住唇,眼裡笑意卻遮不住。
周韻看向蔣三爺,笑意盈盈道:“既然是添鬍子,不如多添幾筆,三爺你瞧這樣兒可好?”蔣世友囧囧有神地看著,他以前也曾玩過照片變老的宅男遊戲,想不到今天竟有人直接來了個水墨版,於是他只好打著哈哈笑道:“很像,很像。如果我老了也有這樣的氣度,那也無憾了。”
眾人皆大笑不止。周韻見蔣世友面上因周府之事而起的鬱郁之色淡了許多,這才放寬了心。
新官上任翻前帳
又聊了一會,眾姨娘們這次被推遲的請安才結束。待她們都走了,露桃和雅意便開始收拾殘杯椅凳。
蔣世友想起剛剛離開時老太太的神情,不免有些擔心:“剛才老太太又和你說了什麼?”
周韻抿唇一笑:“沒什麼,總不過是交代些管家的事,叮囑我好好料理府內事務。”她看了眼露桃,對蔣世友道,“老太太說讓把絃歌調過來伺候三爺,露桃跟了我。三爺覺得可好?”露桃聽了一愣,忙停下手中活計,侍立一旁。蔣世友想了想,道:“也行。”那晚的茶杯烏龍事件之後,他看見露桃總有些尷尬。絃歌性子溫婉,待人和氣,他對她印象不錯。
露桃的臉登時煞白,她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渾沒注意到自己擋了雅意出去的路,雅意手裡端著茶盤兒斜眼看著她,目光如含芒刺,露桃被刺得一驚回神,忙閃到一邊。雅意眼角一挑,唇邊帶笑走了出去。露桃手上捧著東西,也一起出了廳。因著雅意是背對著蔣世友和周韻兩個,這番暗地裡的小風波除了當事人誰也沒看到。
周韻瞥見屋內無人,柔聲道:“老太太還說,雅意伺候得好,讓她以後好好跟著三爺。三爺以後也不要虧待人家。”
蔣世友手上拿著那張老年版肖像畫看,隨口應道:“她這幾天跟著我,我也沒欺負她呀。”他說的是實情,對於一個二十二歲的爺們兒來說,這種十五六歲的俏皮小丫頭就跟小妹妹一樣可愛,不捨得欺負。
周韻愣了一下,臉上錯愕之色十分明顯,她話裡的弦外之音幾乎要捅破窗戶紙了,偏偏這位爺的反應完全不靠譜,她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蔣世友突然感到氣氛有些怪異,便奇怪地側頭看了眼,卻嚇了一跳,只見周韻瞪著兩隻大眼睛直勾勾看著他,似乎正在出神,她的面部表情讓蔣世友突然聯想到赫赫有名的“囧”字,於是蔣世友咳了一聲,有些心虛地問道:“怎麼了?”
周韻回過神來,清清喉嚨,轉開視線:“沒什麼,這幾天要接手家務,只怕不能常常過來陪三爺聊天了。”蔣世友僵硬了一下,低低道:“娘子為人和善,處事公道,應該比我那些胡言亂語來得好。”
周韻見他話裡猶有自責之意,忙岔開話題說些別的,穆婆子的事似乎成了話題中的雷區,兩人都沒有再提起。
一夜無話,次日晨,周韻照舊梳洗打扮。絃歌不在,服侍了幾天的佳玉便主動擔起了這個位置,梳頭更衣,露桃捧著衣裳居次位。只是佳玉在老太太屋裡時梳頭這活計都是老媽媽們動手,她並不熟悉,這次接班絃歌有些突然,梳頭這門功夫才練了幾天,不夠熟練,藝低人膽小,所以行動上不免有些慌,幾縷柔絲般的細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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