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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看個病也沒了那麼多麻煩,又要放簾子又要纏線的。來到屋裡,兩人對坐,他修長的手指搭在我的脈搏上,望聞問切,每道功夫都做得很認真,末了,他還開啟我剛抓回來的藥帖,一一細細察看。
“姑娘不是病,是中毒。”他抬眉,看著我說道。
一語中的。很好,這證明他不只是略通醫術。
“是。”
“這毒名曰七日散。”
“七日散?”
這倒是我第一次聽見。這毒叫做七日散?還好,不是斷魂丹、離魄丸之類嚇死人不償命的毒,應該……不至於太嚴重吧。
“這毒很稀少,主產於大周的關州地帶。”
聞言,我心裡一驚。關州……那不是端裕王的封地?所以阿朔認定幕後主使者是端裕王,而禹和王不過是傀儡?
“它會要人命嗎?”
“中了七日散之毒者,腸翻胃爛,先傷胃,再傷心肝,若沒有及時醫治,七日內必亡。”
我又多上了一課,原來不是擁有恐怖名字的毒藥才會毒死人,簡簡單單的七日散,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七天,多一天都不成。
如果當時,我知道自己將吞下的是這種駭人毒藥,我替不替阿朔?
我想……還是替的。比起阿朔,我更有死的本錢,死對我來說不是魂歸離恨天,而是回到溫暖的家裡面。那個家雖然有個重男輕女的慈禧老奶奶,有對毒嘴雙胞胎,但總是我的家人。
何況,這個時代沒有阿朔,我的存在似乎少了定義。
“那麼,我吃的藥呢?”
“這個不是藥,也是毒。以毒抑毒,懂得開出這帖藥的大夫,算是相當高明的了。但他沒想到,這藥服用過久,寒毒會侵入你的經脈。”
所以,是寒毒讓我冷得不得了?
又想嘆氣了,明知道我的身子糟成這個樣兒,就算留在大周,想搞出兄弟鬩牆都有技術上的困難,皇后仍是千方百計要我和親出嫁,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
是不是我死在南國,便與禹和王、端裕王無關,那麼阿朔就不會冒險弒兄,他的太子地位才得以保全?
也是,在皇后的棋局中,誰都可以被犧牲,只要能保全“帥”,棄車棄仕都無所謂,何況我這顆小小卒子。
很悲傷,我卻不能撻伐她。我說過,環境影響人至深,她是被這樣教養長大的,又在後宮存活多年,這樣做有什麼錯?若阿朔成了個千秋萬載的英明皇帝,千百年後,歷史上還要為她記上一筆功績呢!
“還有得醫嗎?”我忍不住輕嘆。
“當然有,在下‘略通醫術’。”他強調了那四個字,然後溫溫地笑了起來。
這個人的情緒似乎不會大起大伏,像一杯溫開水,談不上好喝,但就是給人溫潤舒服的感覺。
“略通醫術是謙詞吧?能把話說得那麼篤定的人,可不多。”宮裡的太醫也只能遮遮掩掩,用些虛言假語隱瞞病人。
“這藥別吃了,我回去給你帶一副藥丸過來。”
“解藥?”
“不是解藥,也不是毒藥,它可以抑制你體內的毒,卻不會讓你繼續嗜睡。至於寒毒入侵讓你異常怕冷的症狀,得等我替你徹底解毒之後,再來慢慢調養了。”
“為什麼不直接替我把毒解去?”
“解藥的配製有些困難,我必須找到幾味不常見到的藥材,說不定還得回家去請兄長幫忙……”說到這裡,他好看的眉頭皺起,溫柔笑意斂起。
看他的模樣,似乎是不太樂意回去請兄長幫忙,其中原委,我不清楚也沒有立場問。
但不管怎樣,總是多謝了。
“記得,每日服上一丸,切不可中斷。”
“中斷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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