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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巖飛皺眉,只把這句話當作了情話,也沒放在心上。
炎顓說完這句話就不再開口,拉起薄被遮掩住男人幾近赤裸的身體,隨即就拖了一張椅子在病床前坐下。一副簫和不醒來就不打算離開的樣子。
感覺這人的氣勢有所收斂,徐巖飛暗暗吐出一口氣,帶著三分試探地問道:「同志,怎麼稱呼啊?我姓徐,你叫我老徐就行。」
「炎。」
「炎同志,呵呵。」徐巖飛突然發現平時叫慣了的「同志」這兩個字此時竟變得非常之陌生且拗口。
「炎先生是做什麼的?」
炎顓眉也沒抬。
徐巖飛摸摸鼻子,這時要是有根菸該有多好?怪不得局裡許多不抽菸的同事沒事也會在口袋裡裝上一包煙。香菸這玩意兒有時確實比一堆廢話管用得多。
「簫先生這次的事,你清楚嗎?」
沈默。
「咳,你知道CED公司嗎?」
還是沈默。
「對了,你姓炎,那麼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小炎的少年?好像是簫先生的堂弟,不會說話。」
炎顓覺得這人相當吵,也懶得跟他解釋自己就是他口中的啞巴少年,決定如果這人再煩他就把他扔出病房。
徐巖飛揉揉脹痛的太陽穴,難道炎家人都喜歡扮深沈?為什麼這個明明不是啞巴卻比啞巴還沈默?
「哦,差點忘了。」徐巖飛突然精神一振。
炎顓臉色一寒。
「上次你給我的鑽石……」徐巖飛看著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啞巴了。
炎顓收回手,眼中野獸一般的殘忍光芒還沒有消退。在徐巖飛看來對方似乎隨時準備撲上來咬斷他的喉管。
摸摸脖子,徐巖飛撫平了冒出的大堆雞皮疙瘩,強行捺下生命被威脅的恐懼感,嚥了口口水假裝鎮定地繼續道:
「呃,那顆鑽石等會兒你跟我到局裡拿。可能要填些單子,原因的話你就寫暫抵醫藥費,現在醫藥費已經結清,故把抵押品拿回。你知道有些事情必須交代清楚,這是原則問題,我也不想弄得這麼麻煩,但是……呵呵。」
徐警官自動閉上了嘴巴,不用這位炎先生用眼刀提醒,他也明白自己羅嗦了。
病房裡陷入一片寂靜。
徐巖飛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想他踏入警局十三年,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什麼窮兇極惡的犯罪份子沒接觸過?跟任何人都能打交道更是他的得意本領之一,沒想到卻在這裡碰了釘子。說老實話,他還真沒這麼尷尬過。
還好就在徐巖飛尷尬到無以復加之際,剛才出去的兩名醫生之一帶著護士拿著檢驗結果回來了。
經檢查,簫和昏迷的原因已經找出,只是中了以氯胺酮為主的麻醉劑,具體成分還在分析中,不過可以判定要比警方使用的麻醉彈效果來得強烈,大約要三到四個小時左右才會甦醒。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明顯的內外傷,肋骨斷了一根,胃部有些出血現象,電擊則導致輕度燒傷。這些檢查都是表面的,也是可以立刻得到資料的,至於更詳細的檢查結果還沒來得及做。
看完手上的檢查結果,徐巖飛總算放了一點心。觀炎姓青年似乎對檢查結果並不關心,只默默地看著床上的男人也不知在想什麼。
炎顓什麼都沒想,他在靜思修煉,消化傳承記憶中的知識。反正床上的家夥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而他身上的傷勢他掃了幾眼就一清二楚,沒必要看檢查結果。
但炎顓卻不知他這樣的態度,給了徐巖飛一種他對簫和這個年長情人漠不關心的冷酷感覺。
可是如果這人真對簫和不關心的話,他根本來都不用來。而且當他看到簫和身上的傷痕時,這人身上滲出來的殺意和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