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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可以。」柳素真點了點頭。
方欽一番話本在情理之中,雖然心知照明雲舞執拋的性子,兩人要談妥勢必更加困難,可這件事本就該兩相情願,他也不好為難。
見柳寶那一副通達事理、心緒不生變醫子,,然後從懷裡掏出了方才採田交給他的賣身契。
方欽雙手抬高遞交,態度誠懇。「這個還請柳公子收下,至於其它的事,自可壓後詳談。」
既然皇上那麼重視柳素真,他們總不能真那麼不長眼的將人視為奴僕呼來喝去的,自該當成上賓款待。
柳素真淡淡撇了眼方欽雙手捧上的賣身契,並不接受,只是說道:「這個我暫時不能收,還請你物歸原主。」
恩未償盡就先收賣身契,不是他做人的道理,即便他一開始是被逼的,也不能否認這件事的存在。
更何況以他現在的境況,斷不可能拿出大把銀兩來賠償明雲舞的損失,他可不想這樣欠人恩情,再者,如果他猜得不錯,以肖天恩縝密的心思,沒看到他的屍體前不會相信他已死,這些日子定會派出大批人馬來尋他。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既是如此,從來與他沒什麼瓜葛的玉荷坊倒是個好地方,讓他可以調養好身子,再籌謀好一切。
如果就這麼毫無準備的回到柳家,壓根搞不清楚還有誰被肖天恩這個主母給收買了,無法連根拔起,他便得隨時準備再去一條命,還不如窩在玉荷坊。
「這……」見柳素真面帶堅持,方欽頗感為難,他擔心若是有一日風聲傳出去,而柳素真翻臉不認人的反咬一口,那後果可就難以善了了。
「方兄不用擔心我使壞,怎麼說你們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況且我會遭此難是因家中小人作祟,若想東山再起還得多方謀劃,說不定還要靠你們幫忙,自是不會再為自己樹立敵人,不是嗎?」
那話語聽起來是何等的晶落,倒是教方欽有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報然,於是他連聲道歉,這才在柳素真的面前招來了專職替玉荷坊辦事的幾個管事僕婦,當面交代要好生款待這名貴客。
空氣中帶著一股濃濃的松墨香,一件粉色短襖搭配上簡單儒裙,雖是中規中矩的穿搭,卻也襯得肖天恩清麗可人。
將「天」字的最後一捺寫完,審視了好一會自個兒寫的字後,她才滿意的收筆,將之遞給隨侍的丫鬟。
任由丫鬟們忙著收拾桌案,她則踩著款款步伐穿過了珠簾,在丫鬟僕婦的簇擁下往待客的花廳走去。
打簾的丫鬟一見到她,便畢恭畢敬地行了禮,並利落打起門簾,讓她走進去。
「來了?」一進門,肖天恩只是淡淡掃了坐在桌子前品著香茗的羅致遠一眼,接著輕巧比了個手勢示意大丫鬟冬杏趕人。
一群丫鬟僕婦在冬杏的指揮下魚貫走出花廳,而最後一個離開的冬杏一等打簾的丫鬟放下簾子,便守在了外頭,不讓有心人靠近偷聽。
好不容易等到花廳裡頭再無其它人,肖天恩這才幾步上前,緩緩在羅致遠的身旁坐下。
「找著了嗎?」等不及羅致遠替她斟茶,她一坐下便急急忙忙問道,沒有了之前的從容模樣。
隨著時日一天天過去,她那顆懸在半空的心彷佛被一根瞧不見的繩子勒緊了似的,老吊著,怎麼也放不下心來。
「還沒找著。」見她如此心急,羅致遠倒也乾脆說道。
相較肖天恩的焦急,他的表情反而平靜,彷佛一丁點也不著急。
「怎麼還沒找著呢?照理說他中了毒又受了傷,即便咱們一時失手讓他逃了,可他又能逃得了多遠?」一聽他說還沒找著,她實在不得不慌亂起來,說起話來也急促許多。
一個人就這麼平空消失,實在太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