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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渴望是多麼的強烈,多麼的濃厚,即使讓他放棄一切,貌似他也不會有半絲半毫的猶豫啊!
厲中河不愧藝高人膽大,眼見著韋國標身處急流險灘之中命難保全,立即奮不顧身衝了上去,儘管風狂雨驟,卻也難擋他衝鋒的步伐,三十多米的距離,他用了不到二十秒鐘便衝了過去,也就在這時,一個巨大的浪頭撲天蓋地而來,將厲中河和韋國標倆人雙雙捲入了洪流之中。
在這危急時刻,厲中河一把拉住了韋國標的手,同時,整個身子將韋國標遮擋住了,沿著洪水襲來的方向順勢朝著前方湧去,猛然之間,厲中河手一伸,抓住了洪水邊沿的一根藤條,藉著水的浮力,身子迅速上升,躍上了岸。而此時的韋國標,頭上、臉上已經不成樣子了。原本光潔明亮的髮型,早已散亂成一團黑sè亂麻,身上的衣服盡數被刮破,臉上、脖頸上的面板也被樹枝掛出了一道道深深的血痕。這哪裡還像是堂堂的林海省長呢?這與落魄的乞丐還有什麼區別呢……
回到了李發財的驢肉店裡,厲中河立即把韋國標拉進了一個單獨的小房間裡,同時命令李發財在房間裡燒上了一盆碳火,併為韋國標找來了一套乾淨的衣服。
周東平此刻也傷得不輕,由厲中河的秘書傅強去另一個房間裡照顧去也,而韋國標則由厲中河來照顧。
二十多分鐘的時間過去了,韋國標的身體裡,逐漸有了一些暖意,厲中河拿過了一條毛巾,幫著韋國標擦拭了一把臉上和脖頸上的泥汙和血跡,然後笑盈盈地為韋國標端上了一碗熱湯,不無關切地道:“韋省長,來,喝口熱湯,這可是雞鳴縣遠處聞名的驢肉祛寒湯,你喝一碗,小心著涼。”
韋國標端過厲中河雙手遞上來的熱湯,剛喝了一小口入肚,感覺味道真的不錯,便揚起了脖子,一口接一口將一大碗湯喝下了肚去。
厲中河朝著韋國標遞過去一沓紙巾,韋國標接過,抹了抹嘴。
拿出香菸來,厲中河又向韋國標遞上了一支。韋國標接了,將香菸湊向厲中河的打火機,點燃,猛抽了一口。
“省長,剛才,您受驚了。”厲中河關切地說道。
韋國標抬起頭來,正眼看著厲中河,與厲中河四目相對。他的目光裡,不知道是感激還是其他的,總之,很平靜,但卻不是一般的平靜。
厲中河的臉上充盈著笑意,並沒有迴避韋國標的目光。他能感覺得到,韋國標儘管此刻大難不死,而厲中河又是他的救命恩人,但韋國標似乎並不打算說出“感謝”這兩個字。
是的,韋國標並不打算對厲中河說出什麼“感謝”,所有的感謝之語,在此刻都是虛的,他堂堂一個大省的省長,完全可以利用不同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感謝之意,而無須再用語言上來什麼場面xìng質的客套。
厲中河無法忘記剛才在洪水之中即將落難的韋國標臉上那恐懼的神情,他相信,韋國標也是人,也有感情,今天這份情,也算是他韋國標欠他的了,儘管,他嘴上不說。
“幸虧這裡的群眾們都轉移走了。”良久,韋國標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來。
厲中河重重地點點頭,道:“是的,雞鳴縣由於特殊的地理環境,每年都要遭受一段時間的洪澇,他們的經驗還是比較豐富的。”
韋國標點了點頭,又抽了一口煙,然後扭過頭去,看著窗外,那一波又一波的洪流,正從不遠處的山峰上峰湧而來,一株株兩摟粗的老樹,被強大的洪水連根撥起,一塊塊數百斤重的巨石被洪水沖刷得四處亂滾,一幢幢房屋瞬間被夷為平地,此等場面讓人看來格外驚心。
“中河,等這次的洪災過後,你們要抓緊時間開展重建工作。”韋國標道:“這場山洪,是六十年代以來最為嚴重的一次,雞鳴縣這一次損失不小啊!”
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