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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要將所有她缺少的疼愛都補給她。”
“可我發現我根本補償不了,在歆歆心裡的某一處角落,總有著一處是誰也無法替代的位置。”
“我不知道,當年我選擇親情放棄愛情,難道是做錯了麼?”
“縱使那個毀了楚氏,毀了您和媽媽真正‘孩子’的那個男人曾經彌補過,挽救過,可您最終還是走了。”
“我沒有勇氣再去承受那份愛情,再也沒有力氣去哭喊著追究誰對誰錯,是誰欠了誰更多。”悶
雨越下越大,我幾乎聽不清她後來的話,卻又或許聽清了,整整兩年,我到現在才知道,她並不恨我。
她竟和我一樣沒有力氣也沒有勇氣再去承受這一切。
直到她起身離開,才從樹後走出,遠遠的看著她又忘記帶傘,在雨中一步一步走出墓園,腳步踉蹌,彷彿風輕輕一吹就能倒下的脆弱。
我第一次看到那個曾經喜歡在我懷裡打鬧任性的楚醉像現在這樣,肩膀上彷彿堆積了重重的大山,只有在無人的時候才能重重的吐一口氣,羸弱的一點點走出這片虛幻。
之後我走到楚鎮的墓前,在她剛剛跪坐的位置站了許久,對於楚醉的父親,我並非有歉意,卻終究有著淺淺的一分愧疚,無論當年的過往是怎樣,死者已矣,我再也毋須追究,權當是對死者的尊重,將那束白菊放下,便舉著傘離開。
離開時,我依然是繞路而行,也許是潛意識裡不想在停車場與她面對面。
直到我上了車,還未離開,就看見許竹譽在雨中強制的摟著楚醉的脖子在她耳邊說著什麼,在看見許竹譽的剎那,我不由自主的將車再一次熄火,在車裡隔著貼著黑色隔離膜的窗子面無表情的看著那精彩的一幕。
直到許竹譽拉著楚醉快步走進墓園,沒多久後又拉著她出來,許竹譽的表情是滿眼怒火,楚醉卻是一臉惶恐的滿是想要逃避的鴕鳥姿態,一如曾經,但她力氣終究不如他一個大男人,還是被他推進車裡,迅速的疾馳離去。
在許竹譽的車子離開後,我久久沒有啟動車子,目光迴旋,淡看著葉山墓園外寂寥的翠綠景色,一動不動。
有那麼片刻的時間,腦中是一片空白的狀態。
許久,才釋然的啟動車子離開。
既然放了手,這一切的一切,都再與我無關。
回去時,我想到歆歆,之前在墓園也聽到楚醉那樣一句話。
在歆歆心裡的某一處角落,總有著一處是誰也無法替代的位置。
隨後我便打了通電話,派人查到孩子所在的幼兒園,將車停靠在幼兒園門外,一下午無所事事,只為等孩子晚上被接走時走出來的那一幕。
那畢竟是我的女兒,縱然還給她們平靜,但對女兒的想念終究還是存在,一如楚醉對父母的感情,無論如何,血緣的關係,誰也抹消不掉。
我七歲時便沒了父母,從出生開始就在麻木不仁粘滿血腥的地方生活,打打殺殺早已將人之初性本善這些東西抹煞,我從不知親情是什麼滋味,這一輩子第一次知道什麼才是陽光,也是七歲在街頭被那個叫楚醉的小女孩兒闖入視線後,才知道什麼叫陽光的顏色,才知道這世界並非全部都是殺戮搶奪或者黑暗。最新章節請登陸…靚^靚^女^生~最好*看的女*生小*說
第一次體會到親情,是那個不到三歲的小歆歆呆呆的站在洛鷹前邊,一步一步走到我跟前,帶著屬於她媽媽的倔強勇敢,帶著我的堅定與目光,那一剎那的心悸與溫暖,我才終於知道什麼是親情。
大概下午3點,幼兒園放了學,歆歆走出來時不像其他小朋友那樣雀躍的奔到門外的父母懷裡,而是一步一步慢慢走出來,抬起眼用著滿是希望的目光向門外搜尋,不知道在找著什麼,直到看到一個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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