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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遊樂場,想要打車回墓園,許竹譽赫然快步衝了出來,拉住她,抬手向計程車司機擺了擺示意他離開,等到路邊的計程車走了,才抬臂將她輕輕擁入懷裡,在她耳邊輕柔的低語:“這樣多好,有痛就喊出來,有淚就流出來,我這兩年雖然只能在新聞裡看見你,但我看你將自己繃的太緊,這樣不累嗎?”
楚醉的眼淚早在剛剛奔出遊樂場時就已經決堤,無力的身體毫無反抗的被他擁入懷抱,眼淚粘到他的上衣領口,他便將她擁的更緊。
“不管我爸媽現在有多不同意我跟你走近,但你知道我的性子,我和你一樣,一旦認定了就不會回頭!你這傻瓜難過的時候都不找我,需要幫助的時候也不找我,就算你要利用官場的途徑去打通商界的人脈,難道我就不是最好的人選?祁亞盛這人你能瞭解多少?我們一起長大,你是應該更信任他還是更信任我?我在日本時說讓你暫時不要找我,你就真的不找,你是白痴嗎?難道不知道我當時說的只是一時的氣話!”說著,許竹譽的唇在她耳邊安撫的輕吻:“哭吧,哭夠了再說,只要能哭出來,就怎麼都好。”
被他緊緊擁在懷中的女人先是掙扎了一會兒便放棄這份抗爭,整個人趴在他懷裡從最初的默默落淚到肩膀漸漸顫抖,直到哭出了聲音,再又到最後像個孩子一樣的哭嚎出聲,那是她唯一能做的發洩。
兩年來,唯一的。
沒有人知道,在楚鎮的死亡證明出現在她眼前的時候,她就再也不曾落過淚。
整整兩年,她生活在自己親手塑造的假的不能再假的牢籠與筋骨裡,掙脫不掉,動彈一得,一切的一切她不知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只是機械的去活著,為了孩子,為了已經放下固執的媽媽,為了即將垮掉的那個家,她不得不站起來,身邊人都在勸她休息,可她不敢休息,她怕一旦閒下來,心裡就滿滿的都是她不願相起甚至不願面對的那一切。
*
夜晚降臨,一處較為幽靜的慢搖酒吧。
楚醉安靜的坐在二樓圍欄後的VIP卡包沙發裡,靜靜的喝著酒,水晶玻璃桌上已經是一整片的空酒瓶。
可是她沒有醉,許竹譽雖然主動帶她來喝酒,給她時間陪她放縱,可點的這些酒明顯都是不會醉人的,她一邊喝一邊俯看著一樓的銀色舞臺上那些一會兒跳一會兒唱的打扮妖豔的年輕男女。
這十幾歲到二十歲出頭的年紀啊……
她忽然落落低笑,又一次將杯中藍色的酒液一飲而盡,然後重重放下酒杯,雖然沒有醉,但卻也已微醺,慵懶的向沙發裡輕輕一靠,抬起頭看向奪目的那些燈光,腦袋裡有著一絲絲疼痛,她難受的抬手敲了敲頭,順手從自己的包裡掏出女士香菸。
許竹譽剛剛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人,之後走出去幾分鐘,不知是打電話還是在幹什麼,回來時便看見楚醉將鞋脫了,一副慵懶如貓的模樣側躺在沙發上,修長纖細的雙腿交疊在一起微微蜷曲,白晰的肌膚就這樣暴露在燈光之下,她一邊抽著煙一邊仰頭吐著凌亂的眼圈,一邊輕輕吐,一邊低低的笑。
許竹譽到死也想不到楚醉會變成這種樣子,幸好這裡是不顯眼的二樓卡包,樓下的人看不見上邊的一切,他低咒了一聲,上前一把奪過她手裡的菸捲,在她蹙起眉想要搶回去時,又將她身邊的包拿了過去,從中找出打火機跟兩盒女士香菸,一齊扔進了角落裡的垃圾筒。
“你幹嗎呀……”楚醉有些頭痛的皺起秀眉,緩緩坐正身體,卻是抬手又敲了敲頭,一邊敲著一邊嘀咕:“怎麼又搶我東西,你什麼時候學會的越來越霸道了!”
“煙這東西,你以後一根也不許碰!”他坐下去,轉手將她的職業裝短裙往下拽了拽,從僅僅能遮住臀部的位置向下扯到及膝,才無奈的輕吐了一口氣,看著滿桌的空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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