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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賣而已。”季凡謙遜地回答道。
走出不遠,一件式樣少見地白釉葫蘆瓶在一大堆瓷器中顯得非常引人注目,這件白釉葫蘆瓶由兩隻不同器式的元件套合而成,下部是一隻貼像生金龜地水盂,白釉葫蘆瓶上部套立一隻貼像生螭虎的形似玉壺春的小瓶,瓶底嵌於盂口內。白釉葫蘆瓶上部小瓶的腹部墨書“國貨”二字,左旁橫寫“桂秋之月作”五個字。
季凡見到此物不禁為之心動,這是一件非常“開門”的民國瓷器,那通透水靈、富於質感地釉面,是柴窯燒製地明證,現代氣窯燒不出這種效果,那滿身折射出來的“酥光”,也非新燒品上地“賊光”可比。而那螭烏龜身上金彩脫落的痕跡,該磨損的磨損,該存留的存留,包漿自然,民國白釉葫蘆瓶絕無人工擦磨做舊的不正常狀態季凡裝做漫不經心的樣子,隨口打聽了下價格,攤主要價還真不高,才要一千塊。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後以四百塊成交。
“老弟,看你這幅滿心歡喜的樣子,想必又淘到一件寶貝。”馬超群說道,“這不會是出自清三代的東西?”
“清三代的瓷器那可都是數得著的精品啊,我哪能總有那些好的運氣啊!”季凡說道。
“那它總應該是出自名窯吧?”許傳堯帶著妒忌的眼神盯著這件瓷器說道。
“許少這你更要失望了,它只是一件民窯產的瓷器,而且年代也不太久遠,它是民國時期生產的。”
“啊,不會吧?”許傳堯滿臉疑惑不解地問道,“民國瓷器能有多大升值空間,這種破爛貨你也買。”
“許少此言差矣,你這種唯名是論只注重名氣而不關心質地的觀點我實在不敢苟同。誠然官窯、名窯大多具有動人心魄的美學造詣,也得確燒製出無數令人贊為觀止的精品,許多雜窯、小窯的審美價值確實不如它們,這也是事實。但就個案而言,卻並非因為名窯就一定如何了得,相反即便是隻生產民用粗品的小窯偶爾也會出產頗值得把玩的精品的。鄧小平他老人家有句至理名言:不管白貓、黑貓,抓得老鼠就是好貓。同樣我認為不管官窯、民窯,抓得我心就是好窯。
這隻民國白釉葫蘆瓶是中國民族工業在帝國主義經濟侵略下拼力反抗的物證。從19世紀6年代“洋務運動”開始,中國人就開始興辦自己的民族工業,以其強兵富國。
但是在**的清朝政府和蔣介石政權統治下,民族工業只能在帝國主義經濟侵略的擠壓下苦苦喘息掙扎,各種“洋貨”潮水般湧向中國並且像水銀灑地似的向全國各個角落滲透。
從民國建立到20世紀30年代,反帝愛國運動在中華大地波起如潮,一浪高過一浪,反對帝國主義對華經濟侵略、保護民族工業,抵制洋貨,提倡國貨也成為其中的重要內容。
許多民族工商業者在自己的商品包裝上、甚至直接在產品上印製“推行國貨”、“愛用國貨”等口號,使這種愛國精神風行全國,這件民國白釉葫蘆瓶就是這個特定年代的產物。”
“嘻嘻,那你這次一定又能大賺一筆了?”價格是許傳堯最關心的問題,走出了很遠他開口問道,“這玩意能賣不少錢吧?”
“這件瓷器製作還算比較精細,二千塊應該不成問題。”季凡非常自信地說道。
“真是羨慕死人了。”許傳堯不甘心地說道,“下次再有這種發財的機會,你小子別隻顧著自己一個人獨吞,也想著點我們幾個,老馬,你說我的這個建議是不是在理?”
“許少,這個提議我認為值得考慮。”馬超群在旁附合道。
“聽你們這麼一說,我倒好象反成了吃獨食的了。你們二位這個樣子不怕得經眼病啊!”季凡裝做很無奈的樣子嘆了一口氣說道,“唉,下次再有這種好事,我讓給你們還不成嗎?”
“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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