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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嘆息說。

沐然舉杯喝了口雞尾酒，沒接話。

凌薇見沐然情緒不佳，便拉著她找了個卡座，敘舊去了。

兩人在卡座上剛坐下沒多久，沐然就起身，融入了舞池。凌薇坐在那裡，看著舞池中瘋狂舞動的沐然，心情同時也低落到了谷底。

凌薇看得出來，沐然有很重的心事，她需要發洩。看到她過得那麼不快樂，她心裡更加自責了。

沐然滿頭大汗地跳到凌薇面前，拉著她的手說：“來，一起玩啊！”

凌薇一用力，將沐然拉到位子上坐下，說：“看你一身汗，坐下歇會兒吧！”

沐然疲累地靠在座位上，喘著氣說：“好久沒那麼痛快地出過汗了！”

凌薇苦笑著看著沐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沐然連續喝了幾口酒後，說：“凌薇，如果你愛上一個魔鬼，你會怎麼辦？”

凌薇笑著，那笑容艱澀無比，“如果是以前，我會告訴你，如果我愛上一個男人，哪怕他是魔鬼，我也要與魔共舞，但是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沐然心裡一陣難受，如果愛上一個魔鬼，她想逃，可是，她知道自己在劫難逃。

“沐然，你過得不好，嚴先生是不是對你不好。”凌薇看著沐然，肯定地說。

“不，我很好，我不用再為我媽的醫療費擔心，我開跑車，穿名牌，想要什麼他就給我買什麼，他很少對我發脾氣——我們相處得再好不過了。”

“如果真有那麼好，那我為什麼從你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的快樂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沐然的手撫上額頭，眉頭糾結，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她變得越來越貪心，她控制不住自己不去胡思亂想。

“也許每天太清閒了，有些無聊，不免想得有點多，我想我應該去看一下心理醫生。”關於心理上，她以前就有相關的毛病，她想大概是自己犯病了。

“你沒有病，你只是愛上他了，只是你拒絕承認這個事實罷了！”凌薇的眼神銳利，一副早已看穿一切的樣子。

“不，我不會愛上他的，他就是個冷血無情的魔鬼！”沐然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說，“你知道嗎？他殺害自己親生血肉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這樣的人，跟他待在一起，我都會做惡夢！”

“你為什麼那麼敏感呢？他有那麼多女人，不過都是逗玩一場，怎會輕易讓人為他生孩子？但是他不想，並不意味著那些女人不想，自然有手段懷上他的孩子，如果每個女人都生下他的孩子，他豈不是成為種馬了！”

沐然閉上雙眼，說：“可是他的手段太殘忍了。”倘若一場車禍，結束了兩個人的生命怎麼辦？難道在他眼裡，一條命就那麼不值一提嗎？

凌薇看著沐然一臉慌亂，心裡百感交集，這個一直都雲淡風輕的好朋友，此刻竟然顯得如此無助。可是，她一點忙也幫不上，眼睜睜地看著她邁上這樣一條不歸路，沒有人可以救她。

凌薇閉上眼睛，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嚴沛呈，如果可以，她願意殺了他，可是對手太強大，她連他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你不可以愛上他，知道嗎？”凌薇抓住沐然的手，顯得有些激動，“你更不可以懷上他的孩子，只要你守住自己的心，保護好自己，等到有一天，他厭倦了你，你才可以全身而退。”

沐然無奈地笑了笑，她還有其他辦法嗎？目前為止，也就只能這樣了，她無法擺脫他，只能等他自己放開她了。

凌韻一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他可以對凌韻一殘忍，同樣也能對自己下手。

兩人的心情都非常低落，酒對她們來說，是排憂解擾的好東西。她們在一起喝了一會兒酒之後，凌薇那邊的客戶出現點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