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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七月是太要強了,偶爾的軟弱是她絕對不允許的。
一點點畫好口紅後,她才慢步走出房門,又吩咐傭人:“你去煮點米粥上來,放淡糖。”
“是!”
傭人走後,盛七月又吩咐守在走廊上的保鏢都退下,她纖細高挑的身子站在房間門口,緩緩抬起手,將房門吱呀一聲推開。
……
漆黑冷意的房間推開的瞬間,一股濃烈的酒味和香菸味撲面而來,窗戶被嚴實緊閉著,重重的窗簾也拉上,密不透風沒有新鮮空氣進來,那股濃郁的味道也散不去。
盛七月先皺眉,很快就從嬰兒小床邊緣找到了蹲坐在地板上的一抹高大身影。
光線昏暗,她只能隱約看清男人身材輪廓,微微低著頭,長指間還夾著一根沒有燃盡的香菸,閃爍著星星火光。
隔著不遠的距離……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從男人身上散發出的頹廢氣息。
無聲無息的印在了人的心頭。
盛七月心尖就好像被什麼紮了下,很疼,她幾乎想彎腰跪下來,兩人的呼吸都很輕。
即便傅西深知道是她進來了,也沒有轉過身來面對。
一個孩子的離去,最痛最傷心的莫過於她的親生父母。
盛七月此刻的感覺很複雜,她怨過傅西深,也恨過他,如今看到他同樣不比自己好過到哪裡去,更多的是心疼……
那種滋味讓她胸口堵的非常難受,邁開步伐當走過去時,盛七月身子更是一僵。
“傅……西深,傅西深?”
她淚意滾動的雙眸微微的睜大,從微弱的光線裡,她走過去幾步,便完全看清楚了像個雕塑一般的冷峻的男人。
傅西深就靠在嬰兒床旁邊,滿地的酒瓶和仰頭,腿上放著一個毛絨粉色的玩具,而他身上的襯衫皺的沒辦法看了,視線,一點點的往移。
最讓她無比震驚的是他的頭髮顏色,全白了。
正文 第2220章 我除了你和兒子,這次真的沒有家人了
傅西深抬起了重重的眼皮,清晰的看到了眼前日思夜想的女人,瞳孔不停的縮起,長指幾乎是下意識就去捏菸蒂。
也不管會不會被燙到……
“姣姣……”
他一開口說話,嗓音暗啞的可怕,手臂支起身搖起來,卻因為坐得太久了,加上酒精麻木了神經,剛要起來就狼狽的跌了回去。
男人高大的身軀將嬰兒床壓到,動靜響起,一些小孩兒的玩具都灑落了一地,他說不出的狼狽與頹廢。
盛七月站在原地沒有動,低垂著頭,黑色秀髮掩去了臉色,無法看清她真實的表情。
即便這樣,如果仔細觀察的話。
她垂在身側的手指在顫抖,是騙不了人。
傅西深長得過分的腿跪在地上深深的在喘息,手掌握成拳,手臂處隱約冒出了一根根青筋。
盛七月閉了閉眼,壓下心中酸楚的情緒,過了許久才開口:“你母親自盡了,成為植物人躺在醫院。”
安靜的嬰兒室裡只聽得見彼此起伏的聲音,沒有一絲空氣透進來,除了門外的光線照映進來外,黑暗得不像人待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西深跪在地上一句話也沒說,五官被暗影削的很冷硬淡漠,眼底神色都被額頭的黑髮遮擋住。
盛七月看了他一眼,紅唇抿著,轉身像是想往外走。
就在她邁出一步時,身後的男人終於啞著嗓子開口:“我除了你和兒子,這次真的沒有家人了。”
雄厚的家業和傅家根本就不是他想要待的地方,身居高位有些事註定無奈,他曾經可以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回到傅家爭取繼承權,也可以為了一個女人回到傅家奪權成為掌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