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5 頁)
明燈。
丫頭仰著腦袋,黑曜石似的瞳孔裡印著明亮的紅色火光,嘴角的笑意是滿滿的幸福。二月紅衝她露出溫柔笑容,在滿空的燈火映襯下美的像一副畫。
雙手環胸倚著大門的陳皮看得有些痴了,師父自從丫頭病重來就沒再笑過了,師父還是笑起來最好看,陳皮轉身出門走到點著煤油燈的桌子,師父特意將算房先生請來為每個孔明燈寫上祝願丫頭平安健康的乞福語。
陳皮衝正奮筆疾書地算房先生問道,“還有多少個沒寫?”
寫得手腕痠疼的算房先生忙回道,“快了,快了,就最後一個了。”
“那這最後一個按我說的寫。”
“寫什麼?”
“就寫。。。”
最後一盞燈籠是陳皮親手點上的,看著孔明燈緩緩飛入燈海之中,陳皮的臉上也漸漸露出笑容。
願師父永遠笑靨如初。
――陳皮
最後的一帖藥也吃完了,當初那個郎中早就不見了蹤影,沒了藥物的支撐丫頭的精神也開始一天不如一天了,二月紅抱著奄奄一息的丫頭去敲長沙四大藥店的門,只是這藥引紅景天當年只有宮裡頭才有的東西,有些藥商連聽都沒聽過。
丫頭看著一向孤傲清冷的二月紅為了給她求藥,放下了身份不由得心裡一疼,她淚眼婆娑的勸二月紅放棄,可二月紅那般堅定的告訴她,只要有一絲希望就絕不放棄。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一家藥店裡,那掌櫃雖然沒有藥卻告訴他在南河灘有一戶人家裡頭有人以前在宮裡當過差,說不定有。
無論有沒有,二月紅都不想放棄這條線索,他立刻帶著丫頭趕去了南河灘。
可剛到南湖灘,在處樹林子裡突然竄出兩名壯漢,二話不說就襲擊二月紅。
二月紅懷裡還抱著丫頭根本無法招架,沒兩下就處了下風,懷裡的丫頭被顛簸的突然吐出了一口血,這時那兩名壯漢卻沒來由的又一齊溜了。
二月紅嚇得臉色蒼白,緊緊抱著脆弱的丫頭,聲音顫抖的帶著哭腔,“丫頭。。。丫頭,你別嚇我呀。。”
丫頭嘴角的血跡鮮紅的刺眼,一張原本還算清秀水靈的小臉被病魔折磨的慘白消瘦,她艱難的開口,“二爺。。。丫頭。。想吃一碗。。陽春麵。”
說起來丫頭當初只是個小麵攤老闆的女兒,二月紅每次從梨園回紅府都會在她家麵攤上吃上一碗陽春麵。
二月紅摟著丫頭連連點頭,“好,我這就帶你去吃一碗陽春麵。”
南河灘上也還算熱鬧,這是個不大不小的碼頭,在這住的一般是苦力或漁夫,到也有好幾家麵攤,正是吃晚飯的時辰麵攤上生意到不錯。
二月紅走到離他最近的一家麵攤,“老闆,來碗陽春麵。”
那老闆手裡正忙著,連忙應了聲,可一抬頭就瞧見一身灰塵土漬的二月紅,身上還有殘留的血跡,懷裡的女人已經看不出生氣了,連忙像見了鬼一樣驅趕,“快走快走,真是晦氣。”
“老闆,你就給我煮碗麵吧,我付多少錢都可以。”二月紅苦苦哀求著,可麵攤老闆依舊推搡著將他攆走。
二月紅又去了兩家麵攤,可每一家都像第一家一樣對他唯恐避之不急。
最終。。。丫頭還是去了,在二月紅的懷裡一點點的失去了溫度,二月紅跪在地上緊緊的摟著丫頭哭的像個孩子一樣無助。
當二月紅抱著丫頭的屍體回到紅府時,已經皓月當空,清冷的月色下沒了生氣的除了丫頭還有二月紅。
陳皮就站在正廳的門口看著師父抱著丫頭的身影像一縷孤魂一樣飄進來,他第一次在師父的眼中看見那樣絕望的目光,就像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了值得他留戀的東西。
“師父”陳皮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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