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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後朝島內進發。
黑島是個奇怪的地方。
至少肖斯諾是這麼認為的。
沒有鐵絲網,沒有隔離帶,也沒有哨卡和嘹望臺,陽光沙灘,碧海礁石,綠油油的棕櫚樹隨處可見,整個島的氛圍安靜寧謐的就像私人度假地,和全封閉式運營、除了食物淡水和物資補給外幾乎與外界隔絕一切聯絡的紅島比起來,一個天,一個地,完全沒有可比性,更沒有任何可聯絡的地方。
肖斯諾悄悄觀察了一陣,納悶歸納悶,警戒心也不禁提了好幾個度。
不合常理的存在,總有難以預料的危險。
車在崎嶇的路面上顛簸不停,和前面幾輛車保持了相當一段距離,旁邊巴曼德嗷嗷地喊了兩嗓子,一個勁地抱怨戴辛格媽的開車技術不行,戴辛格頭也沒回,開著開著突然反向打了個滿輪,一踩油門,來了個誇張的逆向行駛,再猛地踩下剎車,巨大的慣性作用差點把巴曼德那個老男人直接掀飛出去。
肖斯諾早在對方反向打輪時就眼疾手快地繫上了安全帶,而巴曼德後知後覺,一個猛衝跌得極為狼狽,腦門上挨的那一下顯然不輕,晃著頭爬起來,下巴擱在前座的椅背上大喘了幾口氣才開始罵娘。
戴辛格回過頭看了眼,又悠哉哉地開起車來,食指搭著方向盤叩了叩:“我說老巴,牙齒不行就別嫌啃得肉難嚼,什麼時候學會了開車再來找老子的茬。”
巴曼德咬牙切齒地瞪了他十秒,不說話了。
肖斯諾淡淡瞥了眼,其實沒什麼意思。
但顯然,巴曼德大叔不是這麼想的,一見肖斯諾的眼光瞟過來,直覺那裡頭有著赤果果的鄙夷啊,老臉一下掛不住了,臉紅脖子粗地吼道:“看什麼?!老子只會開飛機不行嗎?!”
肖斯諾點點頭,別開臉,氣場很冷地吐出一句:“不是隻會打飛機就行。”
“……”巴曼德額上青筋很明顯地跳了兩下。
戴辛格抑制不住地大笑起來,手掌用力拍了拍方向盤,扭頭對肖斯諾說,“小子,有前途啊,老巴喜歡打飛機你都知道?”
“滾你孃的!”巴曼德暴躁地一拳揮過去,“開你媽的車!”
肖斯諾抱著手臂靠在旁邊,隨意挑了兩眼,微微勾起唇。現實就這麼荒誕,幾天前還能把你踩腳地下碾爛的獄警,一轉眼就成了坐一條船的人,系一根繩子的螞蚱。
雖然比喻爛了點,但不可否認它的現實性,眼下這種情況,他跟這幫人還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
肖家的案子在C國鬧得風風雨雨,三代以內的肖家人都進了政府的黑名單,他頂著肖斯諾的皮囊,在C國的地界,別說什麼出頭之日,就連在禁島安然老死都是一種奢望。按千道忍的意思,軍部撬不開“肖斯諾”的嘴,就打算直接封嘴,反正一句話,絕不讓他“肖斯諾”活著出去。
既然監獄長敢批文讓他出紅獄,那就證明上了黑島會好好“招待”他,雖然他對千道忍一直抱著剮上九百九十九刀的仇恨小心思,但事關切身利益時,他腦子還是很清楚的,仇可以記著慢慢算,但命就一條,要是再像上次丟得那麼浪費,那就真對不起他當了一輩子殺手了。
說實話,他對肖家那堆亂七八糟的事沒興趣,對Bloody一廂情願拋過來的橄欖枝也沒興趣,但事情總要找個辦法解決,被人惦記的感覺叫他不痛快,尤其是在人眼皮底下被惦記著。
Bloody不想他死,千道忍不想他死,他自己也不想死,所以,裝模作樣的就範一次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但是,記仇的人不一定記恩是不是?一碼歸一碼,時機到了,仇還是要報的,比如狗/日的千道忍,殺了他。
肖斯諾心下哼哼冷笑,不經意地一瞥眼,就見巴曼德正眯著眼睛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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