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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
伯嬰孩的哭聲把她折磨得死去活來。她知道其他人也非常睏倦了;過
去的三晚,沒有人睡過幾個小時,而快要結束的這一天,恐懼一直折
磨著大家。她把最後一塊木頭添到火上。
&ldo;有木柴的地方已經被咱們搜羅光了。&rdo;馬丁&iddot;塞利納斯厲聲說道。
火光從下方照亮了這個詩人形如色帝的臉。
&ldo;我知道。&rdo;布勞恩&iddot;拉米亞說,她太疲倦了,都懶得發火,語調
中也聽不出一點活力。柴火是從多年前一個朝聖小隊帶來的儲藏品中
找到的。依據傳統,朝聖者們在直面伯勞的前一夜,會在一個固定地
點紮營,他們的三個小帳篷正是設在那個地方。營地距離那座叫做獅
身人面像的光陰冢很近,一塊黑色的翼形垂下物遮蔽了一部分天空。
&ldo;等柴火用完,我們可以用提燈。&rdo;領事說。這位外交家看起來竟
比其他人都還要疲憊。閃爍的燈光在他憂鬱的面容上投下紅色的色調。
他這天本來穿了一身外交華服,但是現在那斗篷和三角帽看起來同領
事本人一樣又骯髒又萎蔫。
卡薩德上校回到火邊,把夜視護目鏡滑到頭盔頂上。卡薩德全副
武裝地穿著格鬥裝備,唯一沒有被活性變色聚合材質遮蓋的是他的臉,
那張臉就好像在距離地面兩米的空中漂移。&ldo;沒有異常情況,&rdo;他說,
&ldo;沒有任何動靜。也沒有熱蹤跡。除了風以外沒有任何聲音。&rdo;卡薩德
把軍部突擊步槍靠在岩石上,自己則坐在其他人旁邊,緊制裝甲的纖
維活化已經減弱,現在變成了一片暗啞的黑色,同先前一樣難以辨認 。
&ldo;你認為伯勞會在今晚來嗎?&rdo;霍伊特神父問。這名牧師用他的黑
色斗篷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看起來就跟卡薩德上校一樣,已經與黑
夜融為一體。這個瘦傢伙的聲音聽起來很緊張。
卡薩德的身子朝前傾了傾,用指揮棒撥了撥火。&ldo;沒法子知道。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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