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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務之急,兒子哪怕不去科舉考秀才,也不要將時間花費於庶務之上啊,多可惜多浪費啊。
小紀氏喚了宋嘉諾來說話,道,“你如今大了,怎麼倒不如以前明白了?家裡這些瑣事,哪個要你個爺們兒管呢。好生唸書去,若些許小事都要你來幹,還要管事做什麼?”
“是父親叫我做的。”知母親為自己操心,宋嘉諾細細的與母親解釋道,“我如今只會唸書,不知生活疾苦,熟悉一下庶務也沒什麼。就是母親,也不必擔心,我晚上都會念書破題,並未放下功課。”
小紀氏嘆,“還是要在功課上多用心,這些瑣事,誰做都是一樣的。”兒子自幼便是個有主意的,不過,在小紀氏心中,兒子和丈夫一樣,將來是要做大事的。
宋嘉諾溫聲應了。
事關兒子前程,雖然聽兒子說過了原由,小紀氏還是要聽一聽丈夫的說法。
宋榮道,“待過得兩年,再叫阿諾去考童子試不晚。這些事,你不必擔心,我心裡有數。”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兒子有出息,不過,叫兒子多經些世事再入官場,沒什麼不好。何況,哪怕入了官場,兒子的升遷怕也不能與他當年相比。尤其宋榮如今正當年,他官場上再進一步,宋嘉諾的前程就得壓一壓。如今兒子年紀尚小,趁機令兒子好生沉一沉心,鍛鍊一下心志,晚幾年出仕,未為不可。
小紀氏啥也問不出了。
天底下做父母的,沒有不為兒女操心的。
這一對至尊父子猶是如此。
大皇子捱了頓板子也沒打的多重,皇室貴胄,給那些行刑的一二膽子,他們也得顧惜自己的性命呢。真把大皇子打個好歹出來,他們也不必活了。最要命的是,這邊大皇子剛捱了板子,後腳昭文帝就下了冊封太子的詔書。簡直坑死了有沒有!那幾個行刑的內侍嚇的肝膽俱裂,生怕大皇子秋後算賬尋他們的麻煩。
其實,他們實在想多了。
如今大皇子忙的很,哪裡有時間去跟他們翻舊賬。何況,板子是昭文帝賞的,大皇子除了認錯悔過,舊賬啥的,提都不敢提的。
見大皇子來請安,昭文帝問,“都好俐落了?”
一把年紀被敲頓板子,大皇子臉上微熱,道,“兒子知錯了。”
“說說都錯在哪兒了?”
“兒子不該對皇祖母失禮。”連“不敬”二字,大皇子都沒說。他當時翻臉說的那些話,“不敬”是輕的。只是,難道方太后說的就是好話不成?逼著孫子挖心挖肝,若捅出去,方太后的名聲就不必要了。兩人完全是撕破臉皮的搞法,如今重把麵皮戴上做斯文人,先時的事,大家還是默契的忘了吧。
昭文帝嘆口氣,語重心長道,“朕就你這一個嫡子,自你母后過身,多少人提立後之事,朕從未鬆口。太子之位,不立你立誰呢?先時之所以未早立太子,就是想磨一磨你的脾氣。太后,是朕的母親,是你的祖母。你說的那些話,叫臣下聽到,你這名聲臉面還要不要了?再者,你與太后彼此生隙,萬一朕早一步過身,朕還真不放心太后呢。”其實,昭文帝沒啥不放心的。若他死在太后前面,太后升為太皇太后,身份只有更尊貴的。太后真的在朝臣面前說一句大皇子不孝,便得引得滿朝物議沸騰。這也是之前多年,為何大皇子死忍方太后的原因。
只是,忍了多年,終究到忍無可忍之時。當時,昭文帝已經躺床上了,大皇子身為元嫡長子,諸兄弟中最年長最尊貴的一個,自然應該回來床前侍疾,卻被方太后懷疑其用心。大皇子忍無可忍,才爆發了。
聽到昭文帝談及過身之事,大皇子忙道,“父皇身子一向康健,莫要說這些話,兒子聽著心裡怪難受的。”
昭文帝微微一笑,沒說什麼,轉而換了話題,“太后如今躺在床上,冊太子大典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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