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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等著疼痛發作,艾薩薩是對疼痛很有承受力的,她的臉上已經有了很多次疼痛的經驗。天氣真不錯,艾薩薩心裡充滿了陽光和希望。回家等了一晚上,包了藥的腳趾甲沒有痛,但被刀子割傷的地方鑽心的痛。
梧桐樹下的探戈(108)
108
餘夢在酒吧裡認識了一個法國人昂茨。從此兩個人每天成雙入對出入,餘夢又開始熱情高漲。昂茨是法國人,他還是個孩子,才23歲,他不在乎餘夢都可以做他母親的事實,他說他會娶餘夢的,他喜歡C城的女人,他說這裡的女人都很溼潤,這讓餘夢像一隻重新鼓起氣來的玩偶,每天都在膨脹著昂茨給她帶來的幸福,昂茨是替他父親的公司來這裡辦事,還有半個月後他就要回法國了,他說父親的公司瀕臨倒閉,但是現在有一筆很大的生意,如果有了資金週轉他父親公司能翻身,餘夢說借錢給他,他不要,他抱著餘夢流著淚說就是公司破產他也不能要餘夢的錢,這讓餘夢感動得眼淚成線,她立即決定劃了500萬現款到昂茨的帳上,兩週後昂茨告訴餘夢他做成了這筆生意,他這就回法國催貨,回來就和餘夢結婚。昂茨已經回家快兩個月了沒有一點音信,他留下的電話和電子信箱都是假的,餘夢快要瘋了,她不停說這個騙子!這個騙子!她破口大罵,然後在幾瓶XO把自己撂倒在床上一個禮拜後,她忽然開始喜歡大笑,無緣無故的大笑,什麼事情她都可以讓她把眼淚都笑了出來,到最後竟分不清楚她是在笑還是在哭。秋天的霧讓這座城市的天空顯得那樣陰霾,餘夢的笑聲穿過霧氣越發顯得嘶啞,令人背脊感到一陣嗖嗖涼氣。餘夢躺在沙發裡,她全身都被沙發和酒精掩埋了,房間裡一地的酒瓶,她手裡拿著一隻什羅蘭香菸,一屢清煙向四周飄散,煙霧把餘夢的臉部弄得十分零亂。餘夢一邊笑一邊流淚說:我以為他愛我,我怎麼這麼傻?餘夢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那樣的空洞。艾薩薩把浴缸的水放好,她說餘夢洗個澡吧,這樣好受些,洗完澡我們去姨媽那裡吃飯,她等我們呢。餘夢解開胸罩脫得一絲不掛,她在空中舞動著她的胸罩和內褲,在房間裡走著貓步,她扶著衛生間的門欄怨怨地看著單彤艾薩薩和陳一凡說:我要去洗乾淨自己啊?這話讓她們三人莫名其妙。
餘夢裸著身子進了盥洗間,她一邊放著水一邊唱著歌,沒有一句歌詞連貫,全是跑調的,後來餘夢不唱了,鼻子哼哼地開始發出打酣一樣的聲音,再後來艾薩薩看見水從浴室裡漫了出來,房間的地毯上就被水浸得殷紅,這一次餘夢沒有再割腕,她在自己的頸動脈上劃了一個口子,那口子汩汩地往外冒血,一池子水就紅得草莓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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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樹下的探戈 (109)
109
艾薩薩的姨媽的保姆影兒,長的眉清目秀,眼睛裡面全是柔情,做飯像在跳舞,影兒被姨媽調教得能做一手好菜。她以前在一家餐館裡幹活,後來就和老闆娘的姘頭住在一起,被老闆娘知道了後炒了魷魚。那天她坐在窗前發呆,看見單彤進來就拉著她的手問,愛情是什麼,單彤的說愛情就是愛上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人啊。影兒眼神幽幽地說但他是愛我的啊,是他親口告訴我的。姨媽的波斯貓雪兒颼的一下從臥室裡衝了出來,它想逮住那隻正在地上東張西望的蟑螂,艾薩薩姨媽也從臥室裡衝了出來,姨媽的頭髮和雪兒的毛色白得互相呼應,姨媽已經85歲了,動作卻異常矯健,單彤說這是單身的原因,單身的女人就是比有婚姻的女人漂亮和健康,而且多半都很長壽的,女人就好比機器,老了就不要再使用,應該放在一邊好好保養,無論保養好多年外觀都會像是新的一樣。姨媽追上去把雪兒抱在懷裡,雪兒終於沒有能吃掉那隻噁心的蟑螂。影兒立即上前打死了那隻蟑螂。陳一凡心裡鬆了一口氣,她害怕影兒守著單彤問關於愛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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