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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是聶先生送她的結婚紀念日禮物。”顧然微微一笑,等著付子祺的反應。
付子祺直視著顧然,顧然眼中滿是挑釁。付子祺心裡明白,顧然一定是知道了什麼,越覺得憤怒,他算什麼。
“你不要我可要了。”顧然說完,不再理會付子祺,施施然走了。
付子祺覺得可笑,拍下樊如的壓軸品又怎樣,樊如不是件器具,強出頭就能搶到。顧然再傲氣又怎麼樣,樊如反而討厭這樣的,她永遠不可能是顧然的所有物,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她是有先生的。
付子祺把雞尾酒一飲而盡,勉強地回去坐下。
燈光暗下來,樊如忽然在一束追光中現身。淺紫色v領及地長裙,盤起的頭髮珠光奪目,很好地顯露了她雪白的胸脯和纖長的脖頸。付子祺恍惚想起第一次在樊如家裡,款式相似的長裙,宛如仙子,觸不可及。
“今年是我和聶先生十一週年紀念。這幅畫是聶先生在佳士得拍到,作為禮物送給我,對我們都有很深的紀念意義。……”
付子祺覺得自己這飛醋吃得荒唐,倘若為樊如吃醋,那是沒完沒了;何況吃男人的醋,付子祺想不到自己也有這麼一天。雙手絞在一起,腕上的表閃得晃眼。
強迫自己,注視著樊如。從始至終,樊如沒有向這裡看過一次。樊如鎮定自如,含笑推介著她的拍品,只差宣告今天的樊如是最得聶先生的寵愛。
當然,要讓樊如看什麼呢?樊如看過來,只有失態。
作為壓軸,這幅討人喜歡的印象派佳作得到了應有的矚目,溢價幾乎要達到六成。最後,果然是顧然拍下了。重金買得美人一笑,就是人家紀念日的禮物也奉為珍寶,何其諷刺。
付子祺知道,大庭廣眾下,自己連買美人一笑的資格都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誰能憑愛意要富士山私有
結束了一天讓人頭暈腦脹的刷題,付子祺覺得滿世界都是英文字母在飄。推門走進酒吧,靠近吧檯,這個點鐘上座還早,一眼就看到卡座裡顧然和朋友跟幾個年輕姑娘有說有笑,一水的盤亮條順。
付子祺在吧檯旁坐下,叫了杯加冰的朗姆酒,讓自己冷靜下來。
顧然到檯球桌上擺起來,付子祺遠遠瞧著,看顧然打了一盤。九球的臺,一般擺著八球,好打一點。顧然也是打八球。
回憶意外地騷動起來。付子祺記得以前玩的舊臺子,檯面上毛都要磨平,袋子也有明顯的口子,稍微使點勁,球就要從洞口飛出去。那時候她是很狂的。左右兩隻手都好,基本用不上架杆;就算是混的人,在旁邊看過她解球,也不太願意找她麻煩。
付子祺又叫了一杯,拿在手上,徑直走過去。
“喲,子祺呀。”
顧然擦著巧粉,好像才看到付子祺,很熱情地招呼。旁邊一個小姑娘輕輕搖晃,很直白地上下打量付子祺。
付子祺笑著答應,“顧公子今天春風得意。”
顧然並不在意付子祺的語氣,把臺清了。女孩子就很激動地毫不吝嗇地誇讚起來。付子祺跟著拍了兩下手,繼續擺弄巧粉。
“怎麼樣,來一盤?”顧然瞧著付子祺。
付子祺微微一笑,將酒一飲而盡。從別人手裡接過杆子。
有人重新擺了球,顧然開球就進了一個,出手很脆,勁頭十足。付子祺跟著進了幾個,出手很慢,但也穩。長杆,花球在底帶遊走了一圈,沒有進。
付子祺笑著聳了聳肩。
顧然志得意滿,連進兩球,只剩下黑八,用球杆指了中袋,打偏了。心裡想著,女孩力氣不足,長臺總不怎麼行。一開始球多好進,到最後只剩下黑八,也少有能一次打進指定洞口的。
付子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