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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份量”的。殷文淵又想起她第一次給他的印象,忽然覺得這“小小”的女孩,卻有股龐大的力量,會讓人自慚形穢。她那模樣,她那眼神,你似乎怎樣也無法把她和墮落、不檢點、自私、貪婪……等名詞聯想在一起。可是,他吸了一口煙,他不能被她的神態所擊倒!他必須救他那唯一的兒子!“董小姐,”他深沉而穩重的開了口。“我想我們省掉廢話,開門見山的談談你和殷家的問題。竹偉打了超凡,在法律上,他必須負責任,對不對?”
芷筠點點頭。“你希望他終生關在瘋人院裡嗎?”殷文淵問。
芷筠搖頭。“我猜你也不希望!可是,如果我們提出告訴,他大概只好進瘋人院,對不對?”她迎視著他的目光。那杯咖啡使她振作了許多。
“我想,你研究過法律問題了!”她說。
“現在,他被扣押在第×分局,對嗎?”
“我想,你也調查過了。”
“你願不願意我立刻把他保出來?”
芷筠深深的看著殷文淵。
“你的條件是什麼?”她直率的問。
“你帶著他,立刻離開臺北!不管你們到什麼地方去,再也不要讓超凡看到你們!”
她凝視他,很長一段時間,她默然不語,那眼光裡有研究,有思索,有懷疑,有悲哀。
“你怕他再見到我們?”她反問:“他恨我,根本不願意見我,你還怕什麼?”“愛情是盲目的。”他說,心裡隱隱有些犯罪感。他無法告訴她,促使他不得不來的原因,是殷超凡整夜在呻吟中呼喚她的名字,這呼喚卻決不是出於“恨”,而百分之百的出於“愛”。在超凡如此強烈的感情下,他知道,假若他不能趁此機會來斬斷這份愛情,他就永無機會了。斬草必須要除根,如果可能的話,他恨不得把他們姐弟放逐到非洲或北極去。因為,她的存在,已嚴重的威脅到殷超凡的未來、事業,以及下一代的健康。“他現在雖然恨你,我不能保證見到你以後,這段感情會不會再死灰復燃。我必須防患於未然。”
“你為什麼對我反感如此之深?”她坦率的問。
“我並不是對你反感,”他深思著,望著眼前這張雖然憔悴蒼白,卻依舊有其動人心處的臉龐。“相反的,我幾乎有些喜歡你。但是,‘愛情’不是婚姻唯一的要件!拋開那些古老的傳統觀念,就事論事,如果你是我,你願不願意你的獨生子,娶一個白痴的姐姐做妻子?”他緊盯著她。“你問得很坦白,所以,我答得也坦白!”
她靜靜的看著他。“當你要達到任何目的的時候,你都是這樣不擇手段的嗎?”她問。“怎麼不擇手段?你弟弟打人,不是我要他打的,我怎樣也不會希望超凡被打得遍體鱗傷!如果你指的是我利用這個機會,來要脅你離開,這機會不是我造成的!”
“我不是指竹偉打人,我是指霍立峰的事!”
“霍立峰的什麼事?”“有人挑撥了超凡,說我和霍立峰之間有關係!”
“難道你和霍立峰之間沒關係嗎?”他深吸了一口煙,噴了出來,煙霧瀰漫在他和她之間。
“如果我說沒關係,你也不會相信的,對不對?”芷筠的眼睛,在煙霧的後面,依然閃著幽冷而倨傲的光芒,炯炯逼人的射向他。“因為你身邊太缺乏乾淨的人物,你對女人的看法太武斷,太狹窄!你從不知道也有女人,只為愛情而獻身!”
他有些被觸怒了,從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講話。
“隨你怎麼解釋,誰知道你和霍立峰之間有沒有愛情!”“如果有的話,你的兒子就追不到我了!”芷筠冷冷的說,挺了挺背脊。“好吧!談這些話,是沒有用的,對不對?這世界上的人,每個人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可笑的是,這世上大多數的濁者,都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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