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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偷酒喝的事情暴露了?哎呀呀,謝凌輝那個小白臉真不夠義氣,將我出賣了!想著想著便要開溜。但此時謝凌輝已經走了過來,見著初彤,點頭道:“跟我走吧。”
初彤心中一沉:完了,跑不了了!但轉念又一想:呀呀呸的!等見了老爺,若是實在抵賴不過,便拉那小白臉下水!說是受了他的指使才去偷酒的,橫豎也要拽個墊背的!
謝凌輝卻有些心不在焉,叫初彤跟在身後。走著走著,他一回頭,只見初彤雙拳緊握,低頭深思,一會兒齜牙咧嘴,一會兒怒目而視,一會兒又楚楚可憐。於是他奇怪地問道:“你在幹什麼?”
初彤抬起頭,悲憤地說:“我在練習表情,悔恨的,可憐的,迷惘的……一會兒見了老爺,追究起偷酒的事情好有個應對。”
謝凌輝鳳目微挑,哭笑不得地說:“誰說見我爹是為了偷酒的事?我只不過是去跟我爹說說話罷了。卷翠和紫鳶手底下都有活計,綠翹又病了,只有你是個閒人,所以才叫你跟我來。”
初彤一聽,那原本哭喪的臉立刻精神百倍,眉眼帶笑地說:“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快走吧!”
謝凌輝頓時無語。
待到暢春堂門口,洪管家正立在那裡,謝凌輝見到他略一點頭,隨後帶著他和初彤邁步走進正廳,只見謝春榮坐在太師椅上,手中翻著一本書。謝凌輝向初彤一使眼色,初彤立刻會意,垂著手立在牆根處,低眉順眼地作乖巧狀。洪管家默不作聲地站在另一側。
謝春榮頭也不抬,翻了翻手中的書,問道:“你來我這裡有何事?”
謝凌輝沉靜地說道:“我前兩天入宮陪太子讀書的時候,太子說我已經到了可以入仕的年紀,問我是否要參加今年的科考。”
謝春榮將書本一合,又閉目問道:“你是如何回答的?”
謝凌輝搖搖頭道:“孩兒不想參加科考,想請爹爹到皇上面前為我求個一官半職,做個武將。”
謝春榮聽到此話,雙目驟然睜開,目光灼灼地盯住謝凌輝的臉。良久,他輕笑一聲:“你為何會這樣想?我聽大儒們說你的文章極佳,參加科考也能折桂了。”
謝凌輝沉聲道:“爹爹,這些天我左思右想,覺得唯有從武才是對我們謝家最有利的選擇。如今不比太平盛世,大周北有北涼,南有南燕,環伺虎視,陸陸續續交戰幾十年,武將的地位已隱隱凌駕於文官之上。”
謝春榮將手中的書丟在桌子上,眯起了雙眼:“說下去。”
謝凌輝鳳目閃耀,繼續說道:“人人都說我們謝家與王家是京城中齊名的官宦之家,但是我知道,我們謝家根本無法和王家相抗衡。王家在朝中歷代為官,勢力遍及整個朝野,無論六部、軍隊,還是地方,都有王家的族人、姻親、老朋友、老部下、同窗、同科、學生,他們對大周的影響力驚人,更不用提大周的皇后是王家的長女王芷君了。”說到這裡,他輕輕一嘆,“我們謝家雖然財力雄厚,但卻是近幾年才顯赫起來的,絲毫沒有根基底蘊,在上層官僚裡沒有盤根錯節的關係,沒有其他大家族和咱們同榮同損,沒有盟友。現在之所以風光無限,靠的是皇上,靠的是在宮裡面受寵信的長姐。任何一個君王都不會讓朝中有一個過於強大的家族出現,為了壓制王家,皇上才推了謝家上臺,將謝家從一箇中等家族提點到了如今這個地位。如果此時爹爹能向皇上懇求,皇上也會欣然將一部分兵權交給謝家,以達到壓制王家在軍方勢力的目的,而我們也可趁此機會將家族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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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節:五、慧眼識得局中意(6)
謝春榮越聽心中越驚訝,緩緩地點頭,威嚴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他的兒子長大了!他又何嘗不知道謝家根基淺薄?無情最是帝王家,如今謝家雖然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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