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米奈希爾村的秘密情人(第4/9 頁)
裡,裴雲飛說:“我尋思那人‘對方’不會是廉夢妍的衛校同學,只不過恰住在衛校附近而已。你們還記不記得廉夢妍突然篤信佛教之事?廉夢妍由牴觸佛教到篤信佛教的轉變,應該就是在鎮江上學期間發生的。我估計,那個‘對方'應該是個青年僧人,他出家的寺廟就在衛校附近。我們前幾天去鎮江外調, 不是路過一座廟宇嗎?說不定就是那裡!\"
裴雲飛還推測,兇手之所以把黑色兇刀留在現場,是因為兩人盟誓時的誓言中涉及這把刀, 諸如“有違此言,死在此刀之下”一類。兇手持有的黑色匕首,估計不會是印度巡捕藏的那一把(那把匕首已經被三個日本偵探帶回國了),但失竊的“037”特種鋼重達四十多公斤, 分解之後肯定做了不止一把武器,既然其中一把落到了印度巡捕手裡,兇手持有的兇刀,多半也跟印度有關。
張伯仁、丁金剛均表示贊同:“咱們這個案子總算是看見希望了!”
裴雲飛拍板:“我馬上打報告,明天咱們就二赴鎮江!”
咖哩團伙
4月30日午後,專案組偵查員並外援便衣共六人抵達鎮江。先去市民政局訪查四牌樓附近的寺廟,得知有一座慈雲禪寺;再瞭解寺廟中是否有在印度生活過的僧人,負責接待偵查員的市民政局宗教科宋副科長“哦”了一聲,笑道: “又是來找這個‘印度和尚'的。”
裴雲飛一愣,忙問是怎麼回事。宋副科長讓下屬找出一份當地宗教人員的登記表,上有照片及簡歷,同時,介紹了這個“印度和尚”的情況。
“印度和尚”俗名韋思遜,法號大得,1923 年出生,雲南省芒市縣人,系一名雲遊四方的遊方僧人。1945年初來鎮江定居,先是在慈雲禪寺掛單,半年後抗戰勝利,該寺僧人中凡是因戰事逃亡而來的,均先後告辭,返回家鄉原寺廟, 本寺缺和尚維持,韋思遜遂留了下來。
不久,有幾名強盜趁夜持刀潛人慈雲寺,意欲搶劫臨時寄居在寺院客房的一戶剛從海外歸來的華僑富商。本寺僧人聽見呼救,前往相助。哪知強盜兇狠,拿著木棒、菜刀、煤鍬、扁擔的僧人們不是對手。這時,平日不大吭聲的大得和尚手裡拿著把火鉗趕到了,二話不說,以火鉗當兵器,竟然擊飛了強盜手中的單刀。有個強盜在背後偷襲,堪要砍著韋思遜脖頸的當兒,只見韋思遜身形一閃,誰也沒看清楚他是怎麼躲開致命一擊的。他也不轉身,朝前彎腰俯身,手中火鉗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向後探出,就那麼隨手一戳, 正中對方左眼,頓時哀嚎著滿地打滾,嘴裡慘叫不絕。韋思遜這一手露出來,強盜中有個識貨的叫了一聲:“印度瑜伽!”拔腿就逃,其餘人也作鳥獸散。
受傷的強盜被綁送警局,怎麼處置的不清楚。反正這個大得和尚會瑜伽功夫的事就這麼傳出去了,儘管他是中國國籍,但坊間都喚其“印度和尚”。
1949年仲春鎮江解放,新政權調查人口情況時,讓全市和尚填寫身份履歷表,大得和尚填的籍貫還是中國雲南。轉眼過了兩年多,忽一日,大得和尚走進市民政局群眾來訪接待室,遞上一份申請書,說他和尚做厭了,要求還俗,過過“在家”(針對“出家”而言)的生活。民政局下轄的宗教科雖說是宗教管理部門,但並不具體管到某一個人的出家或還俗,那是當事人自己的意願,解放後和尚尼姑道土還俗的不少,政府一概不管。為什麼不管呢?一是沒有檔案對此有過規定,二是如果政府沾手出家人還俗,當事人很有可能就會要求安排工作、安置生活,那政府怎麼解決得過來?因此,接待幹部不肯收下大得和尚遞上的這份申請書。大得和尚倒也並不糾纏,開口道聲“再見”,轉身就走。
民政幹部以為這件事已經畫上了句號,哪知半個多月後,一封來自印度駐上海總領事館的掛號信寄到了鎮江市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