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慣偷脫逃(第5/8 頁)
“南宋玉杯”的來路
當晚,\"103專班”第六組舉行案情分析會, 專班副主任水順風也到場了。眾偵查員把目前收集到的所有線索梳理了一番--
對案發現場周邊居民以及死者廉夢妍生前供職的仁濟醫院同事的走訪,未能獲取有價值的線索。廉夢妍屬於內向型性格,不善與人交流,為人處世比較低調,生活中幾無她那個年齡段的姑娘都有的閨蜜之類,跟鄰里、同事的關係平淡如水,但也並非冷漠,鄰里、同事遇到困難,諸如突患疾病或遭遇事故受傷,她總是在第一時間上門探望,捐錢贈物也很積極,雖然價值有限,但那份心意,人家都是能夠感受到的。故而在鄰里、同事中的口碑還不錯。這樣一個年輕姑娘, 當然不可能得罪別人,更別說跟人結下樑子,甚至對其萌生殺機了。而其未婚夫雷道鈞的嫌疑, 之前已被排除。
對於涉案贓物的布控,眾偵查員也是白歡喜了一場。丁柏青來不及帶走的那對玉杯,經其時開館才四個月、隸屬於上海市文物管理委員會的上海博物館文物專家鑑定,系清代乾隆年間的御製器具,部分流人民間,在解放後的上海古玩市場上的估價大約在一千萬元。專家的這個鑑定結論與死者之母雷理娟否認該玉杯系其女兒生前所藏的說法-致、第六組偵查員認為可以排除t柏青與本案有涉的可能。
“4、20”案破獲後大約一-周,被列人追逃名單的丁犯在浙江桐鄉落網,經查,這對乾隆年間的御製玉杯系其從南京一戶唐姓居民家中所竊。早年間唐家祖上有人在清廷宗人府當差,侍假星案國、費子第,連賞帶偷的.所大內小物件比較多,傳到這一代手裡,就剩一對玉杯了。唐家此時已經沒落,被稱為六少爺的小兒子系照相館攝影師,想將父母手裡的玉杯變現,遂拍攝了照片,向外界探問行情。
六少爺不懂古玩,父母也不熟悉古玩行當, 說不出這對玉杯的年代,只知道是清廷大內之物。為了提高身價,他就憑空杜撰了所謂的“南宋玉杯”--除非遇到專家,誰也不好否定他的說法。大內用品不比民間,宗室子弟之間經常有博戲(賭博)、互贈之類的行為,有人從自己府上拿一對南宋玉杯出來也不是沒有可能。別說南宋的古董,再往前追溯,拿幾塊秦磚漢瓦出來也不稀奇,誰讓人家是宗室呢?
六少爺關於“南宋玉杯”的說法就這樣傳播開去,被丁柏青聽見了,這個在南京地面上小有名氣的盜賊就起了賊心,夜訪唐宅,把玉杯弄到手。竊得的玉杯自然不能在南京當地銷贓,那就來上海吧,這裡的有錢人比南京還多。至於照片,那是六少爺放在照相館店堂櫃檯上當廣告的,沖印了上百張,任誰都可以拿一張。丁犯就是下手前從櫃檯上拿的,託老交情薛圖賢幫忙預先物色下家。
眼下,專案組面臨著玉杯被雷理娟否定的窘境,前面獲得的線索都被清零了,往下該如何進行調查呢?
偵查員丁金剛提出了一個疑問:“廉家那對被劫的玉杯,既然是廉夢妍的亡父留給女兒的陪嫁,按照咱們江南地區的規矩,不是應該先由其母雷理娟保管嗎?待到廉夢妍出嫁再交給女兒--規矩大的人家,還會舉行一個儀式。 她家怎麼是由女兒自己保管呢?難道說··廉夢妍不是雷理娟親生的?”
張伯仁搖頭:“據我瞭解,她們應該是如假包換的親母女。頭天出現場時,出於職業習慣, 我善跟派出所戶籍警老鄭隨口聊了聊。老鄭是留用人員,對老街坊的情況都相當瞭解,他說雷理娟與廉夢妍的亡父是結髮夫妻,廉夢妍確實是雷理娟生的。不但老鄭,街坊鄰居也是這麼說的, 有些老住戶當年是看著雷理娟嫁過來的,後來懷孕生產,臨盆邢天還是他們幫忙把產婦送到醫院去的。”
裴雲飛想了想:“我聽著怎麼覺得這裡有什麼梗啊?這樣吧,咱們乾脆去找雷理娟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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