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遺落的古卷:時光之門的守護者(第1/3 頁)
死者左側褲兜外翻,說明嫌疑人逃走前翻過她的錢財。現場也沒發現佟老師買的橘子,幾個橘子都不放手的人,怎麼會舍下一輛腳踏車呢?
說明嫌疑人自己騎著一輛車,不方便將它帶走。
作案後,最要緊的是什麼?逃走。小路最寬處不過一米,如果騎一車,扶一車,且不說這麼窄的小路允不允許他如此操作,這個浮財勢必成為背累。另外,無疑會增大目標。這輛車遺留在現場,恰恰說明嫌疑人以強姦為主要目的,掠財只是捎帶手-方便的拿,不方便的不要。
現場勘查發現了兩種車胎痕,一寬一窄,一重一輕。寬的、重的是二八車的車胎痕,窄的、 輕的是佟老師的車留下的車胎痕。
車胎痕為什麼一輕一重呢?
現場偵查實驗已經驗證,二八車是過載。就是說,當時這輛車是騎著的,車身自重加上騎車人體重,正好留下那麼深的一段車胎痕。佟老師的這輛車,車胎痕輕淺。說明她當時是推著走的,僅僅是車的自重,而且二六車自重本身就輕。
由此判斷:出現在現場的兩個人,一個人騎著車,一個人推著車。假設他們之間相熟,應該是一起騎著車,或一起推著車同行。還有,兩種車胎痕並非平行,而是時有交叉,時有重疊。這更加說明,他們當時的位置關係不是並行,而是一前一後。
幾乎沒有疑問了--他們之間並不認識。佟老師走到這裡,出於偶然,遭遇不測。
這一路,郭叔且行且思。已經摔過三次,還剩三十里地呢,無法預計半路上還埋伏著幾個跟頭。媽呀一聲,車輪一跐溜,又給他扔下車去。 乖乖,總算到了泃河橋,縣城在望,他在橋上摔了去世的最後一個跟頭。這個跟頭好懸,他連車帶人衝破破損的水泥橋欄,險些跌下河去。
子夜時分,郭叔滿頭油泥,拄著他那輛殘破腳踏車狼狽地出現在了縣局門口。他褪下手套, 搌了搌眼角被風吹出來的眼淚,渾身汗溼,尾巴尖兒都冒著汗,聞到了順領口向外呼呼排著的一股一股汗酸氣。撒眼一看,除了眼前這幢四層辦公樓,小城的一切都是靜悄悄的、黑沉沉的。看到樓上孔孔燈光,郭叔如同見到孃的孩子,心頭猛地一熱,這才覺得精疲力竭,渾身痠痛。
打著借來的一把手電筒,在縣局大院車棚找到了那輛車。他高舉手電,從車頭掃到車尾。果不其然,車子簇新。又擰小光圈,聚起光線,靠近車身仔細觀察。包著大槓的塑膠泡沫沒有磨損痕跡。剝開泡沫,反著光的大槓黑漆幽幽,甭說蹬踏痕、摩擦痕,連發絲般細的劃痕都沒找到。 佟老師是個精細人,但車況保持如此良好,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郭叔腦中出現這樣一幅畫面:12月31日中午,佟老師推著腳踏車出了學校後小門,上了田間小路,一路西行……畫面連續不斷……她一直走到了案發地,嫌疑人騎車從後面追了上來……. 難道,這一路她就沒騎車?為啥不騎呢?是車壞了嗎?
他檢查了這輛車。機件傳動靈活,摁摁前軲轆,不虧氣,又摁摁後軲轆,也不虧氣。咦?手搭這輛幾乎全新的腳踏車,他心頭忽有所觸,眼睛一亮:不僅這一路沒騎,這輛車她根本就沒騎過?
為什麼呢?
莫不成,她不會騎車!
他緊緊掐著這個冒出來的念頭,懵懵懂懂往回折返。
上路之前,他回身又望了一眼辦公樓。來時見到的那一孔一孔燈光依然閃亮,看那架勢似乎會一亮到天明。
來時的一路給他摔慘了,也摔怕了。回去時推著車一步一挨,這倒給了他充足的思考時間。 這道乍現的光亮猶如來自桃花源的洞口。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
一個腳踏車為主要交通工具的時代,一個孩子都能駕輕就熟,而她,一個成年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