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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怪鐵路?&rdo;
&ldo;一點不錯。不管在什麼情況下著火,受責備的總是鐵路,先生。當然,我們的所有機車上都裝有能夠買到的最好的火花捕捉器。(1)但有些人對此視而不見。他們把鐵路看作是一個無底的錢袋子,誰一提出申訴,就能伸手從裡面抓一把錢出來,無論他的申訴理由是多麼站不住腳。我們幾乎沒有一天不被以這樣那樣的理由起訴。這是一種恥辱。&rdo;
&ldo;啊,這的確是個傷腦筋的問題,&rdo;聽了莫頓的抱怨,福爾摩斯同情地搖搖頭說。&ldo;不過我確信,聖保羅‐德盧斯鐵路對這種事會採取強硬態度的。&rdo;
莫頓點點頭。&ldo;的確如此,先生。我們的律師寸步不讓。他們很少打輸官司。儘管如此,要應付這麼多雞毛蒜皮的訴訟,花費也是相當大的。&rdo;
&ldo;毫無疑問。不過我想,其他鐵路‐‐比如你們的競爭對手東明尼蘇達鐵路‐‐也會有類似的問題。&rdo;
&ldo;這我無法否認。但我猜想,東明尼蘇達鐵路遇到的這類訴訟要比我們少,因為誰都知道,詹姆斯j希爾是天底下最強硬的人,決不會輕易讓人佔便宜。事實上,就我所知,誰也不曾從東明尼蘇達鐵路得到過一分錢。我想,希爾之所以快要成為西北的首富,原因就在於此。&rdo;
莫頓剛對我們的僱主做完這番有趣的評論,火車拉響了汽笛,派恩城零零落落的木結構建築物開始映入眼簾。幾分鐘後,我們告別了莫頓,走上派恩車站的站臺。現在,福爾摩斯已準備對紅魔發起最後的進攻。不過,當時我並不知道。
在重溫當時的筆記時,我對福爾摩斯在我們到達派恩城後所經歷的突然變化感到震驚。我們在欣克利的一週裡,幾乎每一天都會有新的驚心動魄的冒險。福爾摩斯就像一個處於敵軍包圍中的哨兵,終日神經緊張,忐忑不安。然而現在,離開了那個不平靜的鎮子,他置身於一個極度平靜的狀態之中。過去一週裡他所花費的體力,如今似乎全都集中在純粹的思考上,任憑他的天賦馳騁。
我們一到派恩城,立刻從車站提取了行李,然後橫穿大街,向布拉克特賓館走去。據說,這家賓館是派恩城裡最好的賓館,儘管它一點也談不上豪華,但乾淨而安靜。這正是福爾摩斯所希望的。
&ldo;我需要時間思考問題,&rdo;我們在房間裡安頓下來後,福爾摩斯說。&ldo;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攪我。&rdo;
就這樣,福爾摩斯在思考問題,我在他的房間裡坐了兩個小時。他躺在床上,襯衣袖子卷著,閉著眼睛,兩手疊放在胸脯上。他的呼吸緩慢而放鬆,像是睡著的樣子。但我知道,他那非凡的大腦在工作,肯定是在迅速地考慮著案件的每個方面,進而推理,聯想,確定重要的線索,排除無關細節,直到最後用證據編織出一個鐵網來。儘管紅魔詭計多端,也休想逃脫這個鐵網。
兩點半鐘,福爾摩斯睜開眼睛,起身坐在床上。&ldo;我找到他了,&rdo;他說。令我吃驚的是,他又補充說:&ldo;華生,我想謝謝你。&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你向我指出了誰是紅魔。如果沒有你和你的朋友莫頓先生,也許我永遠也看不到這最後一條渠道。現在我們必須對這條渠道進行探索。&rdo;
&ldo;怎麼會是這樣呢?&rdo;我問,因為在我和莫頓的簡短談話中,我沒有探聽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而且我也不知道我對福爾摩斯新的頓悟有何貢獻。
&ldo;你很快就會明白的,華生。因為這一案件現在已成了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