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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笑了笑‐‐這可是我第一個月來見他笑。&ldo;我只是說您是芝加哥人,先生。哪個城市可是歹徒、馬屁精和美國犯罪階層裡其他型別的犯罪的天堂。我說得對不對?&rdo;
&ldo;不完全對,先生。&rdo;派爾答道。&ldo;看來您就是福爾摩斯先生了。&rdo;
福爾摩斯臉上的笑容消失了。&ldo;您是說您不是芝加哥人?&rdo;他說,&ldo;不可能。&rdo;派爾試圖做自我介紹,對此福爾摩斯卻視而不見。
派爾疑惑不解地轉過臉來對我說:&ldo;先生,恐怕我還不太明白芝加哥跟這有什麼關係。不錯,我出生在那個城市,可我並未在那裡生活多少年。啊,假如這位先生&rdo;‐‐他指了指福爾摩斯‐‐&ldo;對這件事感興趣,我樂於在適當的時候同他討論。不過我現在想和福爾摩斯先生談談。&rdo;
福爾摩斯對自己辨別英語語調上最細微的差別的能力一向深感自豪。他作了個滿意的表示。&ldo;啊,派爾先生,快進來坐下。我就是福爾摩斯。您已經見過了我的朋友華生醫生。這一位&rdo;‐‐他揮手指了指赫德森太太‐‐&ldo;這是一位了不起的女人。假如沒什麼不方便的話,她會給我們送茶來的。&rdo;
赫德森太太瞪了福爾摩斯一眼,下樓履行她的職責去了。我把派爾領到俯瞰貝克街的凸窗邊的一個位置上。福爾摩斯習慣地拉起一把邊椅,把它轉了個圈,胳膊肘支在椅背上坐了下來,興趣十足地注視著我們的客人。
&ldo;我猜想您不幸遭遇上了倫敦的扒手,&rdo;派爾剛在椅子上坐下,摘下圓頂高帽放在腿上,福爾摩斯便漫不經心地說。&ldo;不過我想,像您這樣一位記者當時對犯罪團夥的活動應當是十分清楚的。即便是在聖保羅,我想犯罪活動也不是不可知的。&rdo;
&ldo;天啊!這些您是怎麼知道的?&rdo;派爾突然激動地說,就好像他親自目睹了一場巫術表演。
&ldo;透過簡單的觀察而已,派爾先生。&rdo;福爾摩斯答道。&ldo;至於扒手,我注意到您的錶帶被扯破了一點,當然,上面已經沒有表了。既然您是一位職業記者‐‐這從您上衣左邊口袋裡的小筆記本可以看出來,那是每一位記者必帶的一種很特別的筆記本‐‐您自然會把表看得很重要,可您顯然還沒來得及及換一塊新的。這使我得出結論:您的表剛剛被搶走,很可能就在一小時之內。&rdo;
&ldo;另外,這次失竊事件可能發生在火車站,因為火車站的人群總在吸引著扒竊團夥的成員。當然,您顯然是遠道而來。您的口音清楚地表明您是美國人,再說,您的帽子上有一個零星服飾用品商的明顯標記。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這家商號是在明尼蘇達州的聖保羅。&rdo;
我多次見到福爾摩斯這樣演繹推理,認為那不過是一種社交手腕而已。然而派爾卻被這種表演吸引住了。他低頭看了看帽子,又吃驚地搖了搖頭。
&ldo;完全正確,福爾摩斯先生,&rdo;他最後說,&ldo;我的表是被偷去了,我想是在維多利亞火車站;(4)而且我的確是一位記者,目前受僱於聖保羅的《環球日報》。&rdo;
&ldo;果然如此,&rdo;福爾摩斯說。&ldo;請告訴我們,先生,是什麼急事使您千里迢迢來到倫敦的?&rdo;
派爾以問題作答:&ldo;福爾摩斯先生,您熟悉詹姆斯j希爾這個名字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