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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進穿堂的時候,福爾摩斯說,&ldo;看來莫里森賓館對自己的評價很高。&rdo;穿堂是一個昏暗的小房間,牆上糊著綠色的花桌布,房間裡擺放著幾把柳條椅和幾個銅痰盂,掛著一副森林狩獵圖大油畫。
我們在接待員那裡訂了兩個房間。那位接待員個子矮小,有點神經質,從眼神看脾氣暴躁。福爾摩斯對他宣稱我們是&ldo;英國最大的報紙的代表&rdo;。
&ldo;是嗎?&rdo;接待員說。他那雙亮晶晶的小眼睛裡沒有流露出絲毫驚訝的痕跡。&ldo;去年來了個人,自稱是爵士什麼的,說他是英國人。&rdo;
&ldo;太有意思了。您記得那位先生的名字嗎?&rdo;
&ldo;恐怕記不得了。但有一件事我還記得:他拒不付帳。那是四元房間預訂金。&rdo;接待員的臉上露出了令人難以容忍的獰笑。
對於這種侮辱福爾摩斯先報以輕蔑的一笑,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枚二十元的金幣放在櫃檯上。&ldo;我們要在這裡呆些日子,&rdo;他對接待員說。&ldo;我向你保證,我們的金幣要比你的態度好得多。現在能否勞駕你把我們領到房間?是不是太麻煩了?&rdo;
&ldo;上樓向左拐,&rdo;那人禮貌地回答。&ldo;房間是編了號的。&rdo;
&ldo;編了號的房間!這主意不錯!&rdo;福爾摩斯說。看到接待員無意幫他拿,福爾摩斯只好自己提起他的大旅行袋。&ldo;跟我來,史密斯先生。優越的環境正等著我們呢。&rdo;
我也扛起自己的旅行袋。我們爬過一段嘎吱做響的樓梯,來到樓上狹窄悶氣的走廊。走廊裡點著煤油燈。我們很快找到了我們相連的那兩個房間。我的房間很小,傢俱簡單,奇熱無比,因為唯一的窗戶正對著落日。福爾摩斯的房間也是同樣簡陋。他看到之後回到我的房間,把我的注意力引向窗外。
&ldo;看一看,華生,然後告訴我看到了什麼。&rdo;說完,福爾摩斯躺到我的床上,頭枕著雙手,故意裝做滿不在乎的樣子望著鐵皮天花板。
我把厚厚的紅窗簾拉到一邊,從窗戶向外暸望。大街對面是火車站,火車站後面是鐵路。站牌顯示,那是經過欣克利的另一條鐵路聖保羅‐德盧斯鐵路的火車站。沒有看到火車,車站裡似乎也沒有什麼動靜。大街上也同樣平靜。兩位頭戴白帽的婦女在人行道上走;兩個男人懶洋洋地坐在火車站附近的長凳上;有幾個孩子在車站那邊的沙土堆上玩耍。
&ldo;我沒有看到什麼不尋常的東西,&rdo;我告訴福爾摩斯,&ldo;儘管我不知道你到底要我看什麼。&rdo;
&ldo;瞧坐在車站前面長凳上的那兩個人。特別注意左邊那個人,就是留著灰色長鬍子的那個。我記得他戴著一頂鹿皮帽,穿一件紅方格襯衣和一條黑褲子。&rdo;
&ldo;他怎麼了?&rdo;
&ldo;啊,真沒什麼。只不過我們有個影子而已。從我們下火車那位先生就一直在跟蹤我們&rdo;
&ldo;跟蹤我們?&rdo;我吃驚地說。&ldo;我怎麼沒注意到?&rdo;
&ldo;那是你沒留心。為了使自己不引人注目,我們的這位鬍子朋友動了不少心思,甚至一度在我們身後偷偷離開大街,從一條與大街平行的小巷裡迂迴跟蹤我們。不過,這件事暫時我們還用不著擔心。我們需要的是吃點東西。&rdo;
&ldo;可是,福爾摩斯,&rdo;我提出異議說,&ldo;難道我們不應該弄清楚這個人是誰,他為什麼跟蹤我們嗎?&rdo;
&ldo;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