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夢入幽冥淚滿襟(下)(第2/3 頁)
對,那也是對國朝有益處的。反觀司馬君實去後,你獨掌相國之位,除了對契丹使者耍耍嘴皮子,也沒見你幹出何等事業!做出什麼名垂千古的學問!”
蔡確補刀,也是冷笑道:“怎會怎會,呂相公當政時當時右司諫賈易因進諫直接詆譭朝廷大臣,明明該有司問罪,可人家就是秉持君子之道,便只罷知懷州而已。”
趙玖都無語了,原學這個事就是個引子,他承認是自己搞出來的也沒用。宋朝文華真是造極於五千年啊,好的壞的集大成於此。在人間,他可以靠著天子權威十年功勳壓下什麼新舊黨爭,但這些人活著的時候一輩子皓首窮經就爭了個你死我活,兄弟反目,好友成仇,死了又加上一百幾十年的辯論。能靠他說幾句放下嗎?還是省省力氣吧!
眾人吵了幾句,看他如此,也反應過來,這位官家就是靠著壓下黨爭、偏用新黨理念而重視武人,才得以團結力量才創下了他們從未想到過的功業,人家好不容易來一趟,你說這個,噁心人呢?沒看宗澤呂頤浩已經怒目而視,準備護主罵人了?
算了,一生求而不得的明主,能見一面已經是天幸,何苦叫他厭煩?
他們或許不在意皇帝的貶官厭煩,但怕被一個正確的皇帝否定。
因此固執如司馬光,竟然也轉移了話題,“官家,臣等透過鬼神知道您將有大難,這些日子分析來分析去,還是覺得東南之地最為可疑。西夏舊地諸番混雜,也不可信。必要時候,除惡務盡,萬不要講什麼仁德,該殺就。”
說的眾鬼一人都驚悚了,司馬相公你這立場不對啊,沒被什麼東西附體吧。
司馬光被盯的生氣,怒道:“這般看著光作甚,刺王殺駕本就是亂臣賊子,合該人人得而誅之。既然連人都不配做了,還當什麼士大夫,憑什麼免死!”
這邏輯啊,很好理解。趙玖忽然就對李光無比放心了,他再怎麼同情在野官員,這個問題上不可能比司馬光還看不開吧。越是守舊派,封建君臣倫理就越看得開。
章惇看了這個老對頭一眼,實在覺得,他出生以來說的這一句最像人話,也道:“司馬……相公說的對,官家如今實乃大宋之腰膽玉柱,事關江山社稷安危,寧枉勿縱。我等雖盡力禳福,但還是請官家自己小心,千秋大業往往毀於宵小之手啊!”
趙玖奇道:“什麼禳福啊?”
眾相公七嘴八舌解釋一通,弄得趙玖一陣無語,自嘲道:“那可壞了,真是個刀劈道祖相的天子,不知道神仙給我設了多少坎兒呢?勞的諸位傾家蕩產,你們如何過日子呢?”
這方面已經休息過來的呂蒙正相當看得開,笑道:“官家不需擔心,這裡可以自己種植莊稼,前些年賤內還養雞下蛋以自足,年節子孫和朝廷都有祭品,還能過的比當年在寒窯裡更差嗎?”
王安石想的更開,他是個不愛洗澡不愛打扮只要能吃飽就行的人,物質要求極低。因此點頭後,又道:“六朝舊事隨流水,但寒煙衰草凝綠。官家還請防微杜漸,臣看到您把國家治理至此,能為官家做些事倍感光榮。”
便是文彥博這等其實很喜歡享受的人都說:“官家,相公說的是,咱們吃點苦頭不要緊,皇子尚小,您若出點什麼事,那我們才天塌地陷呢。”經歷過靖康之恥的人,這輩子,下輩子都不想再體會這種感受了。
趙普總算插上話,道:“就算我們這裡的不夠,官家也莫要擔心。太祖太宗他們那裡金銀珠寶更多,還有歷代娘娘們,臣大不了寫封信去,請他們......關愛官家一些。據說各位先帝都很喜歡官家。”廢話,有二聖對比,誰看他不是慈愛到能滴出水來。
趙玖剛才聽張所給介紹過幾位主要宰相,但不幸實在太多還是沒認全,見到大叔臉盲有點尷尬,到底是汪伯彥貼心,看出不妥,忙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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