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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芷就站在她身後伺候,微微笑著,看起來跟平時沒什麼兩樣。
傅容梁映芳對視一眼,先去洗手,回來坐好後傅容才突然想起來般,問蘭香:“少爺白日在花園裡逛,落了一個藍綢香囊,你去園子裡時可有見過?”
蘭香笑道:“姑娘怎麼忘了,我聽姑娘的吩咐一直在屋裡補你昨天劃破的裙子呢,不曾出去過。”
傅容恍然,朝傅宛眨眨眼睛:“姐姐說的對,果然不能一直在池子裡泡著,你看我真泡傻了。”
傅宛點點她嫩豆腐似的小臉,隨口問白芷:“你出去時可瞧見了?”
白芷坦然地搖頭:“沒呢,我去清泉閣跟兩位姑娘走的是一條路,咱們都沒瞧見,可能少爺落在別處了吧?”
心裡卻明白,多半是齊策落了香囊要找,少爺怕姑娘們或身邊丫鬟撿到傳出去不妥,所以謊稱是自己丟的。不論如何,自己是不能承認的,她中午回來就再也沒有出去過,現在承認,那她怎麼解釋撿到半日卻不上交的事?
傅容早猜到她會這樣說,低頭喝湯。
梁映芳則吩咐自己的丫鬟:“你去問問後院伺候的婆子小丫鬟們,看看可有撿到的,拾到者有賞錢。”
那丫鬟馬上去了,天快黑才回來,無果。
梁映芳臉色不大好看,紅著眼圈跟傅宛姐妹賠不是:“都是我沒管好她們,香囊不會飛,肯定被誰撿到了,也不知是哪個眼皮子淺的,一個香囊也要藏起來,害我在宛姐姐面前丟臉。”說著賭氣坐到椅子上,拿帕子抹淚。
傅宛著急了,設身處地,自家有這種下人,她也難堪,因此更明白梁映芳的羞愧,忙柔聲安撫道:“你別想太多,我哥哥粗心大意慣了,不定將東西落在了哪個犄角旮旯,想來根本沒人瞧見,哪就至於哭了?快別學濃濃,一點小事都掉金疙瘩。”
壞事都扯到自己身上,傅容不依,上前去撓傅宛胳肢窩,梁映芳破涕為笑。
晚上三人又睡在一起,第二天早早啟程下山,進城後各回各家。
傅容就在回家的路上,把昨天的事交代了清清楚楚,末了握著姐姐的手小聲道:“我怕姐姐見了映芳尷尬,故意等她走了才說,其他的姐姐信與不信,回頭審問白芷就知了。我只再說一句,姐姐,這事我跟映芳看得很明白,全是白芷的錯,姐姐別自責才是。”
傅宛臉色有點白,不願相信身邊人會做那種事,卻又不得不相信。妹妹沒有理由誣陷一個與她無仇的丫鬟,真若有仇,妹妹也無需故弄玄虛,跟她說一聲就能打發了白芷。一個丫鬟罷了,再懂事也比不過親姐妹。
下了馬車,傅宛藉故要先換身衣裳,輕聲與出來接她們的母親妹妹告辭,領著白芷回了她的海棠塢。
“姑娘先歇歇,我去放下包袱。”白芷笑著道,她也帶了兩身換洗衣裳過去的。
“等等,”傅宛叫住了她,用眼神示意兩個小丫鬟下去,只留另一個大丫鬟白汀在旁邊,這才坐在榻上,盯著白芷道:“昨天三姑娘瞧見你跟齊家大公子在一起,可是真的?”
白芷臉色唰的白了。
能夠做到大丫鬟,多少都有些心機,如果昨天姑娘這樣問她,她也不至於如此吃驚,可三姑娘明明看見了,卻還故意說香囊是少爺的,明顯就是疑她了。
那三姑娘到底看到了多少,又是怎麼跟姑娘說的?
白芷不敢看傅宛,低頭琢磨最好的措辭,傅宛卻將她的心虛看在眼裡,八分相信頓時變成十分,再也不留情面,命白汀搜白芷的包袱,搜不到就搜身。
“姑娘我錯了!”眼見瞞不住了,白芷撲通跪了下去,磕頭認錯,“是我鬼迷心竅,見齊家大公子的香囊乃正宗蜀繡,至少值幾兩銀子,就起了貪念,姑娘責罰我吧,我知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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