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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門而出,晚風拂過眼才發現,眼角已溼潤,喉嚨業已哽得生疼。
城西,今天的這個飯局讓我不得不相信:從此以後,我們可以是朋友,可以是家人,亦可以是陌路,就是再也無法成為日夜相伴的親□人。
可我不甘。
即使,我已經答應蘇媞要娶她,我還是不甘心,我們最後走到的是這樣一個結局。
韓墨在家裡等我,他的屋子還是和從前一樣,客廳裡是他與阮疏桐的巨幅結婚照,兩人笑容甜蜜,眼裡都是濃得化不開的深情,一看便知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茶几上擺滿了疏桐愛吃的水果和小零食,就連陽臺上擺放的都是疏桐從前種下的花花草草,鬱鬱蔥蔥的,他照養得很好。
如果不是知道他們已經離婚,我勢必得深切嫉妒這個家的溫馨,只是,如今從前的擺設還在,唯獨那個人不知去向,整整兩年,這對韓墨又是一種怎樣的殘忍與折磨?
我在想,疏桐也未免太不懂得珍惜,那些年,除了未能在公眾面前宣佈他們在一起,私下裡韓墨有多寵她愛她,身邊的朋友都是有目共睹的。
只是,我未曾料到,韓墨拿了幾罐啤酒給我後說:“蕭楚,從前我一直以為,是疏桐辜負了我的深情,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對她的愛,遠不如她給我的多。”
我雖是他們的雙方好友,但是,他們之間從結合到分開,對於我來說都是一個謎,我只看到韓墨是如何愛著疏桐,而疏桐又是如何漫不經心對待韓墨,如今韓墨這般說,我更是雲裡霧裡。
韓墨並未繼續贅述他們的故事,他本來就是深沉內斂的男子,當初愛疏桐都是默默地付出,能夠對我坦誠他如今的感受,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他今晚約我並不是想要傾訴什麼,他只是需要一個人,陪他喝一點酒。
我也正好需要這個東西。
我們一直喝到慢慢睡著,翌日醒來,頭昏得不行,屋子裡已收拾得乾乾淨淨,韓墨不知去向,我在茶几上看到他給我留的紙條:
蕭楚,我決定去找她,無論她飛到了哪個地方,我都要找到她。
我看著紙條,忽然就心酸。
城西,你離開的時候,我也曾瘋狂地找過你,從翻遍整個城市,發展到後來周邊的省市,我無數次在漆黑的夜裡跋山涉水,在風雪覆蓋的天氣輾轉各處,尋找著你的蹤跡。
可我無論如何也沒能找到你。
只是如今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如果一個人真的狠心把另一個人割捨,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都難以尋回。事實也證明,我們的愛情,只是你匆匆路過的風景,你一路往前,終於抵達幸福的終點,而終點,沒有我。
我離開的時候,替韓墨反鎖好了門。也許他要很久才會回來,也許,過不了多久,他就帶著疏桐回到這裡共看歲月靜好。
韓墨曾經和我說過,一旦某個人心裡還有另一個人,無論因為什麼離開,走到天涯海角也會留下特別的訊息讓另一個來尋找。
城西,是不是可以說,早在你決定離開的時候,就已經打算將我和我們的感情一併割捨了?既然如此,如今的我還在堅持什麼?還在奢望什麼?
驅車在路上,漫無目的不知該往哪個方向好,恰在此時,蘇媞打來電話,接通後,她語氣甚是急切:“蕭楚,你在哪裡?”
“在路上,怎麼了?”
“哦,沒什麼。”她在那邊鬆了一口氣:“昨天晚上打你電話,一直都不通……”
我這才想起,到韓墨家以後,看他那般情狀,就索性關了手機與他喝個痛快,卻未想,在我關機的時間裡,會有一個人在急切地尋找我擔心我。
城西,我不得不承認,在聽到蘇媞這般欲語還休的關心,我心裡是感動的,溫暖的,而既然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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