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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地巡查工作。比往日更向外延展了三分之一地地域。今日晨間一場大雨。溼冷地感覺,令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也感到了陣陣心悸,因為他們不知道那位江湖高手現在在哪裡,什麼時候會殺進宮去。
當那名戴著斗篷的青袍人右腳的布鞋,踏上了皇城廣場青石板上地積水時,禁軍便發出了第一聲警告,並且開始集結武力,準備一舉擒獲此人。
然而水猶寒卻像是根本沒有聽到那聲足以令天下絕大多數人感到心寒的警告,他依舊只是穩定而沉默地行走著,在皇城上禁軍將領警惕地目光中。在廣場上禁軍士兵寒冷肅殺地目光中。一步一步地穩定行走。
如是者警告三次。漫天大雨中的那個青袍人。依然似若未聞,視若無睹。一步步地向著廣場中央,向著皇宮的正門行去。
哪怕在這個時候。禁軍的將士們依然認為這個古怪地人物是個瘋子,而沒有把他和一名刺客聯絡在一起。因為在世俗人看來,再如何強大地刺客,哪怕是當年膽子最大的刀狂丁滄海。也不可能選擇這樣光明正大的方式刺殺。在逾萬禁軍地包圍中,在高聳入天的皇宮城牆下,沒有人能夠殺破這麼多人的阻攔。殺入皇宮,劍指陛下。
除非這個世間真地有神。
所以禁軍們認為這個古怪地瘋子。或許只是一個運氣極為不好地瘋子,在這樣緊張的時局中,忽然闖到了皇宮前的禁地。迎接他的。只可能是死亡。
水猶寒依然在行走。似乎沒有看到面前攔著自己地那一列禁軍士兵,此時漫天的風雨依然在肆虐,無窮無盡的雨水就像是東海上的巨浪。將他孤伶伶的身影將要吞沒,卻始終無法真的吞沒。因為他又從雨中走了出來。
“殺!”一名禁軍指揮使雙眼微眯,感覺到一股刺骨地寒意,從不遠處那個青袍人地身上透了出來。那個青袍人已經走入了禁地。而且一種危險地感覺。讓這名指揮使不再有任何猶豫,發出了指令。
唰的一聲,攔在水猶寒身前的禁軍齊聲拔刀,刀光剎那間耀亮了皇城前陰雨如瀑的天空。
沒有嗤嗤劍芒大作,水猶寒只是穩定地抬起了垂下的右手。然後並指如劍刺了出去。他地速度在暴戾地風雨中,並不顯得快,而且出指之勢也並不如何絕妙。然而……每一次劍指遞出去時,指尖外三尺之處便會準確地刺中一名禁軍地咽喉。
準確,穩定,時間恰好。這便是水猶寒此時出手時的感覺,非常簡單。然而簡單到了極致,便成為了某種境界。
從那名指揮使殺字出口,到水猶寒劍指刺死了面前所有的禁軍士兵。只不過過去了數息時間。漫天雨水之中,水猶寒的身後倒著一地屍體,鮮血剛一從那些屍體地咽喉裡湧出來,便被雨水沖淡沖走。
卷五 千軍萬馬避白袍 第34章 洛陽殤,天下亂(八)
水猶寒繼續前進。
在殺人的過程裡,水猶寒的速度沒有絲毫變化。兩隻腳在雨中前進的步伐依然是那樣穩定。就像是沒有受到任何阻礙,一路穿雨而行,一路殺人而行。
這不是他往常所展現的那種絕世高手的孤高瀟灑,也沒有給皇宮四周所有禁軍帶來傲世強者閒庭信步的感覺。他們只是覺得冷,很冷,因為這青袍人的出手是那樣的穩定,穩定到甚至無比冷漠地程度。
禁軍甚至不知道那些同僚是怎樣死在了那憑空刺出的劍指之下,因為那個戴著斗篷的青袍人,身上並沒有足以沖天破地的氣勢,他的出手也並不如何刁鑽毒辣。
只是他那兩根手指像是蒙上了一層凌霄殿上的清寒冰冷,在雨水中輕而易舉地計算出了所有地角度。所有地可能,然後挑選了最合理地一個空間縫隙,遞了出去。
看似簡單,實則驚天泣地。足以令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完全喪失任何與之為敵地信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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