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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編故事的人大有人在。當然大家都知道現實生活中有一些被稱作作家的,就是最會編故事的人,但是偏偏有些人不只是編小說故事或者說是在寫小說時編故事,他們有時候就把生活也當做了小說來創作。這一天我們吃著飯就碰上了一對,用他們自己的話說,都還是作家。這事過一會兒再說。
那一刻,我們的手碰到了一起,瞬間裡我想把手抽回來,但是我又並不想在她面前顯的太稚嫩,我就故意沒把手抽回來。結果她也沒把手抽回去。她的手就有一小部分握在了我的手裡。並且,我們的目光也碰在了一起。那盆菜就在我們的四隻手照顧下放到了桌上。
我正不知道要說點什麼打破這尷尬局面,她就說話了。她說:“你的手好涼!”
我呵了一下,解嘲說:“人老了,火力不足了!”
她就看著我笑。笑的我心裡有點發毛。想一想,怕是她由我的話想到了那個東西。她大概是看出我不好意思了,就伸過手來,握住了我的手,並說:“我火力足,辣椒都不敢吃,吃了就上火。我可以給你溫暖!”
我有點感動。我反握了她的手。這樣好一會。我們兩個人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才放開。一時竟然再也找不到要說的話。
就在這時,她用目光示意,並小聲地說:“你聽,那邊是兩個作家!”
我很隱蔽地轉了臉,看見我們鄰桌果然有兩個男人。我留意地聽了聽他們說話。很容易就聽清楚他們正目中無人地大聲討論他們的小說。
“我這一篇,就是要透過性的描寫來震撼一下當今文壇!”一個說。
“你別沒譜了。性描寫?從古至今,哪朝沒有?到了現在,你上網看看,還不鋪天蓋地?就你這性描寫也要震撼文壇?一點故事也沒有。”另一個不屑地說。
那一個就有點急,說:“我這個有講究。我這個是透過性做載體,讓人們透過性看到人類的善良或者醜陋。我是寫人性的。”
另一個就說:“寫人性的方式方法多了,何必只寫性?你這滿篇都是性,看了的人,有幾個眼裡能看見你說的人性?還不滿眼光是性?”
兩個人越說越激動,兩個人都臉紅脖子粗起來。只是他們一邊說一邊還不住地往我們這邊看。以我四十歲的男人的經驗,我知道,他們之間說的話,更多的是想讓小葉聽的。我下意識地回頭看看小葉,顯然,她也是真的聽出了興趣,乾脆轉了臉看著他們。我不想讓她的耳朵裝這些東西,但是她卻一直要聽,我只好說:“作家,也是什麼人都有。”
我發覺她並沒聽我說。她的耳朵還是伸向了那邊。我知道我一時拉她回不來了,也只好支了耳朵聽那兩人的高談闊論。只聽那一個勸另一個不要寫性的已經開始胡編了,說:“要想透過性來譁眾取寵,太容易了。我現在就能給你編一個--你比方說,我們喝多了酒,你想調戲小姐,結果讓小姐打了一巴掌。我怕你面子上過不去,就拉你出去。出了門你以為自己吃了虧,仍然氣憤不已,為了讓你開心,我就想請你,找兩個雞玩玩,結果卻又發現咱倆都沒錢。沒辦法,我只好拉著你往家走。走到一個黑衚衕的時候,我看見一隻豬,我突然來了靈感,我就一邊把我的想法告訴你,一邊就幫你把那隻老母豬抓住了。你還拉不下臉,不想幹,還罵我。我用激將法,讓你幹了。結果,你真幹了。不只是幹了,你還幹上了癮。那一會,你真猛呵,把那隻老母豬乾的直叫……”編故事的人說到這裡實在是忍不住了,自己先放肆地大笑起來了。
我們這邊,小葉也忍不住地笑了。
那邊聽故事的一個,本來為對方的故事羞惱著,真的很氣惱的樣子,聽見她笑,往這邊看了一眼,不只沒惱,反而轉了臉,和另一個咬起了耳朵。他們邊說邊往這邊看。我知道他們沒懷好意。她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