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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天地之間,相互依偎取暖的兩心相知。
“嚴大哥……嚴大哥……”梁善善低吟宛如夢囈。
嚴開終究等到梁善善心思迷惘,只是他再也不行,再也無力承擔了。
記者會上,鎂光燈此起彼落。
“……本人一生鍾愛的女子是引咎故去的羅起,至於梁善善小姐只是本人鄰居,諸公不必妄加猜測,徒增他人困擾,感謝媒體朋友連日來盛大關心,本人在此提出不情之請,希望嚴開從此在新聞界消失,讓本人得以靜度餘生。”
公關部主任唸完新聞稿,回頭看向戴著墨鏡冷然坐立的嚴開。他昨天突然出現,要求由唱片公司出面召開澄清記者會,否則他將抖出唱片公司的不實宣傳,甚至不惜對簿公堂。
“嚴先生,請問您對梁小姐感覺如何,可以具體形容嗎?”
記者自由發問,果然還是緊咬著新爆發的緋聞不放。
“只是朋友情誼,”嚴開慢慢說道,不帶一私感情溫度。“她比我小了好幾歲,我把她當妹妹。”
“但據大樓鄰居表示,梁小姐對您很關心,時常送飯食點心給你?”另一名記者追問。
“梁小姐心地善良,對任何人都很好,我想諸位如此神通廣大,知道的應該比我清楚……”
她坐在電視機前,心口莫名揪痛,望著冷冽陌生的嚴開,不禁淚眼濛濛……
再也,捉摸不清自己的心情了!
黃昏時分,斜陽透過百葉窗縫,輕攏兩人身際。
“嚴大哥,我該去做家訪了,保溫罐裡有雞湯,你如果餓了,可以請看護小姐熱給你吃。”梁善善說。
嚴開並未回話,依舊是閉起雙眼的養神狀,自從記者會以來就是這樣子:他不主動理她,不回她話,甚至不看她。
然而,最教梁善善難過的並非這些,而是嚴開絲毫沒有一點兒求生意志。
住院或診療彷彿只是死前的例行公事,尤其是開始進行化學治療和放射線治療後,由於副作用,他掉髮掉得厲害,人也似乎一下蒼老許多,終日只沒有視線焦聚地望向窗外,白天看灰雲,晚上看亮夜。
梁善善站在門口,看著他好一會兒,努力壓抑著難過情緒,“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門,關了。
嚴開睜開眼,怔怔望著除他以外空無一人的病房,最後落在擋住梁善善身形的大門上。
大門外的她正在離去……
他的理智希望她不要再來;他的感情卻軟弱地祈求她不要離開。
大門外——
梁善善伏在門上輕聲抽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收斂心神回過頭來。
醫院長廊上,一名上了年紀但看來儒雅溫文的老人家向著她微微頷首,顯然已經等了她一陣子。
梁善善禮貌還禮,卻實在想不起這名似曾相識的老人家是誰。
“初次見面,你好,”老人家說:“我是嚴開的父親——嚴仲愷。”
“啊!”梁善善尷尬地抹去頰上淚痕,“嚴大哥他就在裡面,請……”
“不忙。”嚴仲愷阻止了她開門動作。她狐疑看他。
“他不會想見我的……而我,也是因為剛好回臺灣開會,順便過來看看,如此而已。”嚴仲愷說。
“我記得你好像不是在這裡實習。”嚴開冷冷打量來人。
“下週開始就是了,先過來打聲招呼。”陳維鈞皮笑肉不笑,寒度不遜於他的頭號情敵。
“是嗎?閣下對病人還真是親愛體貼啊,不過癌症病房又不只我這一間,陳大夫是否該擺駕他處了?”嚴開連肉皮都懶得動,青著一張臭臉對著他。“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善善今晚幫學生補習去了,你在這兒耗到半夜也等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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