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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頭專注地看著。
她聽見稚嫩的聲音在問:“孃親怎麼睡在這裡,不會冷嗎?”
“不會的,你看附近有火盆。”俊雅男子將她拉到身邊。
那是燒紙錢的火盆。
身後有長者微微搖頭:“造孽啊,年紀輕輕的就自尋短見,讓白髮人送黑髮人。”
“也算是一門之主的身份,卻死活要和別人爭夫君,爭不過就想出這招來,真是賤。”有人語音清亮地說了一句。
秋水門中不少人已經抽劍出鞘:“門主已逝,秋水門也容不得外人無理!”
殷晗眼中鄙夷,大聲道:“你和你娘一樣,多賤啊。”
正好被戳中痛處。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才醒轉,許斂寧睜開眼看著周遭,似乎是在農戶家中,牆壁上還掛著斗笠蓑衣。
只聽吱呀一聲,蘇泠推門進來,手上端著一隻瓷碗,看她醒著不由鬆了口氣:“現在覺得怎樣?你之前起燒了,我還怕你醒不過來。”
許斂寧支起身,牽動背上的傷口,微微皺眉:“我睡了多久?”
“才兩天不到,你現在傷著,還是安心養傷的好,他們一時找不到這裡。”蘇泠坐在床邊,舀起一勺白粥吹了吹,湊到她嘴邊。
許斂寧也沒說話,而是乖乖地就著她的手將白粥喝了。她隔了一會兒,方才道:“泠姊,我做了噩夢。”
蘇泠語氣溫柔:“怎麼了?”
許斂寧語氣淡淡:“我想起我孃親下葬的那天,有人說她賤的,那日殷晗又說我和我娘一樣。我現在想來,真是有些道理。”
蘇泠不知該如何應對:“你怎麼這樣想?”
許斂寧微微偏過頭,眉間硃砂殷紅似血:“那日惟宜來找我,我想用自己留住他,就過了一晚……”
蘇泠伸手攬住她的肩,輕聲安慰:“斂寧,你只是不懂人心。這個世上,未必是事事如願的,你許了一輩子,誰又能給你一輩子呢?”
只要驕傲地活著也好。
始共秋風容易別
許斂寧又將養一日,這三日過去,一直風平浪靜。蘇泠甚是耐心,陪在她身邊說話解悶。一來二去,言語十分相投,苦中還算有些樂趣。
這一日捱到午後,忽聽遠遠傳來一陣雜亂的馬蹄聲響。
許斂寧掀開被子,也顧不得背後抽痛,從床上下地。蘇泠忙伸手扶她。兩人才從農舍的偏屋出去,就聽一個聲音遙遙問:“這裡可有兩個姑娘來借宿的,其中一個還受了傷?”
蘇泠不由低聲道:“他們手腳可真夠快的,我還以為十日之內他們不可能找到。”
此刻秋收已過,稻稈還沒來得及燒去,在農舍後面堆成一個個草垛。許斂寧一指草垛,道:“我們且賭一把,看看藏在這裡能不能逃過去。”她心中知道,若是蘇泠一人,還是有很大機會脫身,她身負重傷,輕功施展不出一成。可蘇泠卻始終沒有先走。
蘇泠想了一下,道:“好,我們就藏在這裡。”
許斂寧剛在草垛中躲好,就聽一陣腳步聲過來,大約有五六個人,武功參差不齊。只聽一個陌生的聲音道:“沒想到還是給她們逃脫了,我偏不信要抓一個受傷的人還那麼難。”
許斂寧握住劍柄,默默運起血魁禁的功力,若她是在劫難逃,也要拖那些人一同陪葬。
“其中一個受了傷,定逃不遠,在這附近仔細搜一搜。”這次說話的卻是個女子聲音。許斂寧對這口音已算熟捻,聽出是殷晗,不由暗暗叫苦。
“那也未必。將心比心,若換了我,定不會連著幾日躲在一處,可不是等著讓人來尋麼?”那聲音甚是俊秀,卻是張惟宜。
許斂寧聽到他的聲音,心中竟有些恐懼。
此人心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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