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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他跟陳大班兩個年紀最小的小年輕坐在角落，默默吃飯，默默看熱鬧，可能是有同伴，倒也不覺得厭煩。

況且，在戴蒙觀察下，陳大班還挺有意思的。

他實在太能吃了，身板那麼瘦小，吃起東西來，特別驚人。面前半隻燒鵝和清蒸石斑，幾乎他一個人包圓。吃那麼多，怎麼也不見長肉。一條腿長又直，腰身纖細，戴蒙一隻手就能摟住。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太奇怪，戴蒙皺了皺眉，低頭吃飯。

服務員把熱騰騰的牛雜端上桌的時候，陳大班一雙杏眼幾乎是瞬間點亮。

第一勺牛雜夾到戴蒙碗裡，湊到他耳邊：「牛雜滾一滾，神仙企唔穩。」

神仙企得穩不穩，戴蒙不清楚，但他要是站著，肯定不穩。

陳大班的聲音太近了，說話時嘴唇還蹭到他的耳朵。戴蒙半邊身體酥麻麻，不知道是喝了酒的原因，還是別的，感覺血氣從下往上湧，腦袋「嗡嗡」叫囂，心跳得異常劇烈。

他忽略身體的異樣，強迫自己想其他事情。心想，陳大班說的那句是粵語，不是說不懂？我看挺流利啊。

他說：「會說粵語？」

陳大班一臉疑惑：「我在【日與夜】工作好幾年了，勉強能說幾句，但日常對話都聽得懂。」

他夾了一塊牛雜放嘴裡，迅速被牛雜的味道俘獲，朝戴蒙豎了個大拇指。沒說一句話，表情卻說明瞭一切。

一群老廣告人鬧著，他轉頭問陳大班：「為什麼要做廣告，辛苦又不賺錢。」

陳大班喝了紅酒，兩頰上燃了兩團胭脂，雙眼迷濛非常勾人。

他託著腮，眼珠子一轉說：「你知道，很多人終其一生，都不知道自己喜歡做什麼事。更別說，用喜歡的事賺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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