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什麼?!你是柳先生?!(第1/2 頁)
梨園,始於大夏唐代設立訓練樂工的機構,而今僅在部分戲曲氛圍濃厚的地區有相對完整的傳承和產業,香江就是其中之一粵劇的傳承地。
郊野公園,粵劇班子。
伍路祁到了地方,看著眼前的人山人海感嘆到運氣真好:今日是坐部大家開場。他擠入神情狂熱的觀眾群中左突右進、艱難前行,收穫了一堆類似“死撲街”、“臭煞筆”、“狗養的”等難以入耳的問候,終於到了前排VIp站席,神情投入的觀看臺上的戲曲家演繹故事。
“唉,這位大爺,柳先生在臺上嗎?我來得太晚,這裡看不清啊。”對,就是你想的那樣,前排VIp站席距離戲臺還有三十多米,視力極好的人也難以看清檯上人物的真男假女,伍路祁只能向旁邊的真粉絲詢問情況。
“死撲街,你是不是瞎?!我這麼靚仔,居然叫我大爺?!如果不是今日柳先生開場,非打到你媽媽都不認識你不可!”旁邊頭髮都花白了的大爺,像是被腳踩了的狸花貓,跳腳憤怒的向他咆哮。
“……好好好,靚仔息怒,息怒。柳先生還在臺上嗎?我確實眼瞎。”伍路祁無奈趕緊認錯自戳雙目,在這位自認“靚仔”的面前簡直是卑微至極。
“看你還算懂事,就告訴你。柳先生剛演完第三幕,這會兒回到後臺了。要看柳先生演繹,得等一會兒……唉?!這死撲街,出門被車撞!”伍路祁聽到一半就擠走了,再次把“靚仔”大爺惹得暴躁不已。
後臺門口立著兩個魁梧大漢,如門神一般防止狂熱粉絲入內騷擾各位坐部大家。認識到從正常渠道難以見到柳先生,伍路祁就用靈活的身手行使“樑上君子”做派,成功得以進入。
此時正是第三幕剛落、第四幕未起的間隙,但後臺僅有幾位生旦休息,他掀簾入內立於門口,抱拳行武禮,躬身請道:“末學後進伍路祁,攜故人信函,前來拜見柳先生。”
見來人行的是武禮,而非同行禮節,兩生一旦相互對視片刻,並未發話。
正旦起身走近,素手虛扶,音如山間清泉輕聲問到:“你找柳先生幹嘛?這裡又不是武館。”
伍路祁直立起腰放下抱拳,才見得面前正旦三千墨絲、星眸劍眉、一身青衣如江,驚豔之餘立即回神,拿出了推薦函:“受燁師傅指點之恩,前來柳先生處求道。”這求的,必然不是戲曲之道,而是超凡之道。
正旦接過信函,如清風拂面,轉身落於臺桌座前:“過來坐吧。”話音剛落,一老一小兩位生角起身離開,將後臺留給了正旦和來人。
“唉?這……”伍路祁伸手欲招那位老生,卻突然腦海中閃過一絲明悟,難以置信的對正旦說道:“你……是柳先生?!”
柳先生面容清淡、微擺素手,拆開推薦函閱覽一番:“燁玄醒這人,還是那麼喜歡收徒弟,但卻始終與良才美玉有緣無分。”評價過後,招手示意伍路祁坐下:“你的來意,我已從信函中瞭解了。但傳授超凡武道,得由我心,不受外人。你可明白?”
“先生,我知道此信函只是敲門磚,能見到先生,並不代表一定能夠得到傳授。所以先生有問,但無不答;先生有慮,便請直言;先生不喜,我自離去,不敢強求。”伍路祁以有史以來最為誠懇的態度,面對著人生和希望的考察,不敢大意一分。
“嗯。看在信函份上,就先考考你吧。”柳先生指肚輕抹過茶盞邊沿,思索片刻:“我曾聽聞一賢者對自己有三問:我是誰?從哪兒來?到哪兒去?對此,你有何看法?”
伍路祁聽到這經典的哲學三問,頓感為難:從最為粗淺的層面,當問的是自己的來歷和目的,但如此回答明顯不會得到柳先生認同;從物質科學的角度,能以萬事萬物的組成和運轉作答,但柳先生也大機率不能聽懂;從經典哲學的方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