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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個墨綠的小瓶子拿過來。”
“喔。”墨……唔,是這個吧?大掌捻起一瓶兒墨色的藥瓶,幾步來到床榻邊。“幫我敷在傷口上。”眼都懶得睜開,更別說伸手上藥,有個下手,何不好好使喚使喚。布卿松應聲,像個乖寶寶般,仔細將白色的粉末塗抹在她臉上、手上。
“林姑娘,我、我去給你做點吃的,你先睡會兒。”床榻上的人兒只是咕噥了一聲,布卿松收點好藥瓶,輕步離開屋子。
奇怪,怎麼天兒變熱了?林之夏半睡半醒,一腳踢開棉被,這才初春,怎麼連薄被都蓋不了了?
莫名的燥熱開始襲向全身,林之夏隱約感覺有什麼不對勁,一股腦從床上坐起,光腳著地,抓著桌上的茶壺,咕嚕咕嚕往肚裡猛灌涼水。
“欸!林姑娘,你怎、怎麼光腳就、就下床了?!”布卿松一手託著一盤熱騰騰的菜餚,剛放上桌就急忙搶去她手中的茶壺。“這茶是、是昨晚的,不能、喝了。”
好言相勸完全入她的耳,迷濛的雙眼死死盯著眼前這張大臉,那眉、那眼、那唇……
怎、怎麼回事?!她腦子裡怎麼會產生這樣的想法?!身體內的燥熱越加兇猛,幾乎讓她無力抵抗。林之夏甩甩腦袋,撐著桌子大口喘氣,卻在余光中瞄到一旁還未繫好的布袋,而那瓶放在最外的墨色小瓶子,讓她瞬間明白了自己身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萬沒想到曾經用於惡搞村子裡種馬的藥,今兒自己竟也栽倒在上面?!真是欲哭無淚呀!微顫身軀開始左歪右倒。布卿松急忙上前扶住她柔軟身軀。“林姑娘?你怎、怎麼了?”瞧她那紅得快熟透的臉蛋,是不是著了風寒?
“……你這棵笨松……”滿腔的怒罵此時盡成嬌囈。“你、你說什麼?我、我沒聽清。”她聲音怎麼像蚊子一般。布卿松俯下耳,湊近她的臉蛋,以便聽得清楚。卻沒想到下一瞬,脖子上便多了兩條藕臂,滾燙的小臉深埋在他肩窩。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嚇得他語無倫次。“林林林林姑娘,你你你你做什什什麼?!”
做什麼?!你這死笨松、臭笨松!自己做錯的事自己來承擔吧!哼哼!還敢問做什麼?!以身相許!
貝齒狠狠咬在那黝黑的面板上,引得他一陣悶哼。“林、林姑娘?!”
“閉嘴!”嘶啞的聲音從懷裡傳來,布卿松趕緊住嘴,但還是無法理解她這突然的熱情是怎麼一回事。
怎、怎麼辦?在這樣下去,他們就要萬劫不復了!布卿松繃著身體,強忍自己身體內最原始的反應,躬身任她在自己身上的毛手毛腳。誰知他的痛苦忍耐,卻換來她哭喪怒罵“你個笨松!你倒是動手啊!”難道忍受著這破玩意兒的折磨很好玩嗎?!滿布淚痕的小臉無助抵在他肩窩,粉拳有氣無力落在堅硬的胸膛上。
低聲的啜泣縈繞在他耳畔,黑眸深邃了幾分,他一咬牙,托起身前嬌小的身軀,重重吻上那嫣紅的嘴唇……
屋外,淅淅瀝瀝飄起春雨,打在樹葉上,嗒嗒作響,掩去這一室的旖旎……
……
這是怎麼回事兒?!
瞠圓的雙眸瞪著嵌在胸口前的小腦袋,目光往下移,更讓他想一拳打死自己。那雪肌上佈滿的大大小小的青紅齒印,不是他還有誰?!
怎麼辦?!他還是成了眾人唾棄的登徒子!
怎麼辦?!該以死謝罪嗎?對!一定得這麼做!不然他怎麼對得起死去的老父?
思及此,他也顧不得什麼死於泰山,起身便準備尋找兇器,讓自己嗚呼哀哉。只是他剛抽動手臂,胸口前的腦袋便發出聲聲不滿,小臉蹭了蹭,越發縮排他懷裡後又沉沉睡去。
布卿松僵直著背脊,絲毫不敢動,怕再引來她的不滿。哎——看來還是等她醒來後再以死謝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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