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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點頭後,他又道:“那我先出去了,你休息一下,我讓人給你送點吃的過來。”聽他這麼一說,我才注意到從肚子裡發出的一連串咕嚕聲,當下羞得面紅耳赤的。自小到大,還沒丟過這種臉呢!
他笑著讓我釋懷,擺擺手出去了。
直到那個小鹿班比端著食物進來,之前的時間,我都拿來發怔。現在的景況,對我來說是零是無,何去何從,我不明瞭。但我知道,我不該再在這繼續呆下去。在班比的攙扶下我靠在床邊,拒絕了她的餵食,拿著湯匙緩慢的吃著碗裡的粥。我知道班比一直在看我,那雙烏溜溜的眼珠子不停在我全身上下游移,我略感不舒服,但並不打算阻止她,所以只能低下頭埋頭吃東西。等到碗底朝天,我抬起頭的時候,她的目光還盯在我的頭頂,與我提上來的視線正好撞了個正著。她倒沒有被捉包的窘意,笑盈盈的問我還要不要,我搖搖頭,她就收拾杯盞,意味深長的給了我一眼,出去了。
我不是不知道她最後的舉動,可我現在不想深究。我只想先飽飽睡一覺,等到明天和狄藍提離開的事。我和他交情不深,自然不能麻煩他。當務之急,找個偏僻點的地方,隱居!當隱士,似乎是我如今的最佳歸宿!
翌日早上見到狄藍時,他手裡正端著一碗藥,看那熱騰騰的蒸汽,聞那苦哈哈的氣味,我如臨大敵。或許是我一臉見鬼的表情逗樂了他,一直習慣微微笑的他,居然呵呵笑了起來。
“裡面加了甘草,放心,不是很苦的。”他把碗遞了過來。
我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整張臉都皺到一塊兒去了。從小,我就怕苦的東西,別提媲美黃連的中藥了。所以,以前生病或不適,從來都是西藥,或者直接由醫療儀器給予治療。但在這兒,除了中藥,那兩樣都不存在。我在紙上寫下'可不可以不喝?'這樣的話,然後巴巴望著狄藍。
或許我的字裡行間無不透露著懇求,又或者我的神情如此傾訴著,他在猶豫。就在我以為他會放棄讓我喝藥的主旨時,卻見他把那玩意朝我一推。'沒有轉圜的餘地?'
“你身體裡的心肺功能都不太健全,這藥對你有益,苦就苦點,待會兒我拿糖給你吃。”他的語氣是不容置疑的。
我瞪他一眼,'我不要吃糖!'我又不是小孩子!'也不要喝藥!'沒人會喜歡!
他很包容的忍受著我的無理取鬧,很有耐心的說道:“零兒不會武功吧。”
這是威脅!這絕對是威脅!我知道他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我不主動喝,他不排除用武力灌我,要麼乾脆點我的穴。我起先還很怨憤地瞪他,可當看到那碗烏漆抹黑的藥時,立刻哀怨起來了。罷罷罷!從小就不是什麼不敢擔當的人,喝一碗藥,怕什麼!我接過來,壯士扼腕地一仰頭,咕咚飲光。把碗扔到他懷裡,我的身體抑制不住地從腳底竄上一陣戰慄,多米諾骨牌似的一層一層直達腦門。看我發噱,狄藍笑嘻嘻的把手伸過來,攤開的掌心裡躺著一顆圓圓的糖果。
我冷冷哼一聲,躺下來拉過被子蓋住頭,沒理他。不一會兒一陣嘆氣聲響起,然後是腳步聲,開門聲,關門聲,接著房間裡復又恢復寂靜。說實話,我覺得狄藍對我的態度很不對勁。非親非故,他何以用如此親暱縱容的態度對待我,我很納悶。而且他剛才居然還叫我“零兒”!我用手胡亂地摸著自己的臉,再摸摸自己的身體,才確定這確實是我自己的身體,沒有借屍還魂的情況發生,那麼,他的態度又作何解釋。難道說,關鍵在那個“那個人”身上?
嘆息一聲,我不得不承認,自己離八無,越來越遠了。爺爺,希望您九泉之下,保佑我能繼續貫徹你的八無政策,不至走入旁門左道,丟了您老人家的大臉。
“呀!”我驚呼一聲,才憶起剛才被那碗黑糊糊的藥弄得忘了重要的事。為了不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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