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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本縣縣令陳元。
再一人則是中年人,容貌俊偉,也是身罩儒衫,腰間掛著一塊翡翠,氣質較之二人多了幾分貴氣。
這正是此山莊主人,吳修德也。
阮玉,陳元雖然都是進士出身,又是做官,但家門並不顯赫。不似吳修德吳家,已經顯赫數百年,真正的世家貴族。
“阮宗師年近知天命,卻還是健步如飛。真是養生有道,讓人豔羨。”行走間,吳修德笑道。
“所謂養生就是多吃蔬菜水果,少吃魚肉,多走動,少煩心。如果做上以上幾點,修德你以後也能六十歲而老當益壯。”
阮玉微微一笑道,盡顯大儒氣韻。
“人間多煩事,哪能似大宗師這般悠閒。”陳元臉上一苦,哀嘆一聲,插話道。
“看樣子,陳賢侄這縣令做的很苦?”阮玉笑問道。
“一個苦字哪裡能把全部苦水倒出來啊,一方縣令,親民官兒,難難難。”陳元搖著頭倒苦水道。
“哈哈,那沒法兒。誰叫你是小字輩呢。等你熬到我這個年紀了,就清閒咯。”阮玉哈哈笑道。
“哎。”陳元哀嘆一聲,愁容滿面。
吳修德微微笑著,這就是做官的煩惱了。
吳修德今年四十二歲,他也是年少出名,十五歲就中秀才,二十歲就是舉人。但是他卻沒有考那什麼進士。
全因吳家家大業大,族人在朝為官多達八人,他可以任性。
“卻是窮人想要考進士,一飛沖天而做官。我等世家子弟大可享受安逸,富貴。”吳修德心中不無自得。
便在這時,山莊臨近。此刻山莊門口有一豪奴探頭探腦,一臉的焦急。見了一行人後眼前一亮,連忙小跑了過來。
“何事這麼急促?”吳家家大業大,御下頗嚴,講究的是豪奴美婢,吳修德見這家奴急促失了風度,便皺眉喝聲道。
這豪奴吃了一驚,連忙深呼吸一口氣,鎮定下來。然後拱手彎身道:“老爺,莊內情況不妙,有讀書人起了衝突了。”
吳修德眉頭深鎖,這讀書人血氣重,才氣相當爭鋒相對的事不少。起衝突的卻是絕少。往年黃山詩會便沒有發生什麼衝突。
但是現在,尤其是這一屆黃山詩會。
要知道這一屆黃山詩會乃是吳修德刻意打造的,為了讓吳家家威再進一步。所以有阮玉這等提學官,陳元這等父母官,甚至梁生與那施妙妙也都是他邀請來的。
如果嚴重,怕是要讓詩會蒙羞。
吳修德不知道怎麼起衝突,但是對起衝突的人非常厭惡。
“都是海內讀書人,起衝突就過分了。”阮玉,陳元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帶路,一邊走,一邊說說情況。”吳修德道。
“是。”豪奴應了一聲,在前帶路。吳修德三人邁開腳步,走路了山莊大門。
第十四章爭鋒相對
“那叫王松的偷了梁生的玉佩?”路上,聽了情況後,吳修德忍不住道。
“不知。”豪奴搖頭道,他不敢斷言。
吳修德心中卻是認定了王松偷的了,那梁生宣州才士,怎麼會說謊?這麼一想,吳修德心中勃然大怒。
先不說那梁生是老夫特地邀請的,就說那梁生背後的梁家勢力,就是當今朝廷內的一股龐大勢力。
他家那玉佩,老夫也聽說過,端是萬金難求。
如果不給他做主,怕是老夫吳家這邊也要受到怨憤。
想罷,吳修德便加快了腳步。
一行人很快就到達了讀書人聚集的地方,也就是梁生的客房之外。
“大宗師。”
“陳縣令。”
“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