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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鈍了?真是無可救藥。”乾坤手怪腔怪調,沒大沒小的窮嚷嚷。
“齊叔是說……”
“你不是要救秋家的子女嗎?好,人家是自願投匪的,你救什麼?有什麼理由去救?你這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說難聽些,你是存心不良,打人家美麗小姑娘的壞主意,見色動心,而用救秋家子女做藉口。”
“這……”他愣住了。
他並不真的遲鈍了,而是凡事不願往壞處想。
大凡心情突然劇變的人;都有這種現象發生,不足為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
而牽涉到情與愛,男想女,女想男,心情劇變的發生尤其平常。
人活著,追求名與色,似乎是先天的本能,毫無反應的一定是白痴。
“好在你已經從旱天雷方面,獲得驚鴻一劍可能受冤的內情,你還有找秋家子女解釋的藉口和理由。”乾坤手有意結束話題:“以後你必須清醒些,千萬可別做糊塗事,走錯一步,不知會鬧出多大的亂子來。走吧!下一步最迫切的事,是證實那位美麗小姑娘的身份。天老爺保佑,希望那鬼丫頭不姓秋。”
“不管她姓不姓秋,她是響馬的密諜,不容置疑。”舒雲搖頭苦笑:“除非我不管閒事,不然,敵對的情勢不會改觀。”
他倆潛伏在橋頭痴痴的等,直等到暮色四起,仍芳蹤沓然,等得心中冒煙。
北行的道路不止這一條,誰知道這群火鳳凰走哪一條路?
紅日還掛在西方的地平面上,城門便關閉了,比平時提早了半個時辰。
城門一閉,城內城外街道上行人絕跡,刁斗森嚴,崗哨密佈,只有一隊隊丁勇,在城內各街道巡邏。
嚴防友大賊諜活動,犯禁的人嚴懲不貸,沒有特別通行憑證的人,休想在外面隨便地走動。
戒備雖嚴,僅阻止不了有心人的活動。
這一個月以來,縣太爺畢大人畢尚義,忙得食不及桌,席不暇暖,騎馬騎得腰痠背疼,雙股如裂。
那一大堆永遠忙不完的公務,讓他嘔心瀝血難受已極。
審奸究捉亂民,抓一些現行犯以軍法處置,那代表不需經過正常的三司審判,可以就地處決。
一個真正的好官,確是不勝任這種掌握生殺大權的重任。
畢大人就不勝任,可是,他必須挑起擔子來,必須在治亂世用重典方面下工夫。
現在,他是城防司令,除了處理一般的刑案民事稅響等等之外,還得帶民壯丁勇操練、上陣。
幸而他是正途出身,當年在學舍也曾苦練弓馬,憑他的所學,雖然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優良指揮官。但帶一些民壯丁勇守城打爛仗,他仍然是個人才。
去年,鄰縣的樂陵,上萬響馬攻城,知縣許達選用奇謀,開城引盜,一天中殲匪上幹,被誘人城中的響馬精銳鐵騎,全部被殲無一脫逃,造成唯一的、轟動天下的樂陵大捷。
現在,許知縣已榮升按察司金事,響馬再也不敢從樂陵進出。
他畢尚義也是縣太爺,他哪一點比不上許達?
所以,他發誓要麼死,保衛德平城,將生死置之度外,許知縣能,他畢知縣為何不能?
縣衙後面設有知縣大人的官舍,三等縣的知縣通常很少攜眷上任,所以官舍裝置相當簡陋。
唯一的客廳還得兼作書房,也是處理瑣碎公務的地方。
唯一像樣的傢俱,是他親自監工建制的書案,但目下案頭堆滿了各式文膠捲宗,已經不能算是書案了,只能稱為辦公桌。
兩盞大型菜油燈,四支高腳燭臺上燭火明亮。
書案後坐著畢大人,兩旁另有案桌,分別坐著他的主要臂膀:縣丞駱定遠,依次是主簿、典史、巡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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