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洶湧,直奔明夷。
瓷器摔碎已是突然,而這一拳勁力之雄,更出乎明夷意料。他渾沒料到,真正的對手並非谷縝,而是陸漸。
接連失算,明夷唯有收刺,變招,再刺,刺向陸漸。但谷縝卻跳起來,拉住陸漸,猛然後躍,背脊撞上屏風,屏風倒地,明夷腳下五尺方圓,應勢翻轉。
這一下,也出乎明夷意料,雙足一虛,直墜下去。
谷縝、陸漸去勢不止,直躥到門外。陸漸轉眼望去,忽見醜奴兒正呆立門前,手持一個托盤,地上盡是瓷杯碎片。
“快走。”谷縝喝道:“這翻板困不住他。”
陸漸指著醜奴兒道:“她怎麼辦?”谷縝皺眉道:“帶她一起走。”伸手欲拉,但見醜奴兒的醜怪模樣,又覺遲疑,陸漸忽地伸手,將醜奴兒抱在懷裡,飛奔起來;谷縝搖頭苦笑,耳聽得身後一聲巨響,心知明夷破困而出,頓時足下一緊,哈哈笑道:“姓明的,老子在這裡,有種來追呀。”
三人仗著地勢熟悉,頃刻來到河邊,谷縝躬身抓起兩塊大石頭,一前一後扔進河裡,石頭落水,發出兩聲悶響,然後他一拽陸漸,閃到一面牆後。陸漸未明其意,正要發問,卻被谷縝捂住了嘴,耳聽明夷一聲冷哼,接著又是撲通一聲,似有重物落水。
過得片刻,再無動靜,谷縝這才放開陸漸,捂腰大笑,卻又不敢出聲,直憋得眼角流下淚來。
陸漸也吃驚道:“那人當真跳下河了?”谷縝笑道:“是呀,這‘鯊刺’在五尊之中,可說最不好騙,也可說最為好騙。”
陸漸搖頭道:“這話叫人糊塗了。”
“你不知道他的性子。”谷縝笑道,“這位明大刺客最為魯莽,一見對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刺。天底下躲得過這一刺的人不多,是故無論你有多少計謀,遇上了他,也用不出來,所以說最不好騙。但他直腸直肚,想事情懶得拐彎兒,若有機會,騙過他卻也不難,因此一聽水聲,他便以為我們跳河逃走,這會兒只怕正在河裡摸呢,這河裡屎尿齊全、汙泥橫流,待會兒明大刺客上岸,可要臭名遠揚了。”
三人邊說邊跑,七彎八拐,來到一條巷道盡頭,谷縝道:“如今沒事了,你將這女子放了吧。”陸漸放下醜奴兒,那醜女畏畏縮縮,靠在牆邊,兩腿不住發抖。陸漸忙道:“你別怕,我們不是壞人。”
谷縝失笑道:“就是壞人,見了她這模樣,也被嚇走了。她就是萃雲樓專門養來嚇人的。”陸漸道:“什麼叫專門養來嚇人。”
風刺鱗(3)
谷縝道:“萃雲樓裡常有一些不知好歹的客人,死纏著樓裡的姑娘不放,但有些姑娘是賣藝不賣身的,還有的紅牌姑娘別有貴客。這時候,鴇母便叫這醜女進房,端茶送水,那些混帳客人一瞧她這模樣,任是慾火萬丈,也立馬熄滅了。若他還不知趣,這醜女就再送點心,再若不成,就送手帕。通常一個客人瞧到第三次,往往溜之大吉,回到家裡,還得再做兩次惡夢,才能消停。”
陸漸望著醜奴兒,嘆道:“如此說來,她當真可憐。”谷縝道:“她可憐什麼,身在那種地方,美貌是禍,醜陋反而是福了,至少沒哪個王八蛋會打她的主意。”
陸漸道:“無論如何,那等地方,也不是女子該留的。更何況,若不是她打碎瓷杯,我也沒法從那幻覺中驚醒,看清明夷的招式。”
谷縝道:“你說的幻覺,是不是房間突然變大,明夷突然變小,就像一粒米落入茫茫大海,再也瞧不見他。”陸漸點頭道:“對。”
谷縝道:“這種心法,乃是東島秘傳,叫做‘一粟’。出招者一旦使出,便可令對手生出幻覺,空間瞬間變大,出招者卻瞬間縮小,小如滄海一粟,不可捉摸。等你明白過來,他的寒鯊刺已刺進你的脖子裡。而這一心法,最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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